清酒站在门边收伞,对鱼儿说道:“去换身衣衫。”
鱼儿将那栗子放在桌上,拿了干净衣裳到屏风后边,心底思绪万千,有一个问题一直压不下去。她换好衣裳出来时,清酒正背对着她在桌前剥弄栗子,她墨发之中的两股雪白流苏随着风摆动。
鱼儿终究是忍不住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清酒。”
“嗯?”
“你会不会跟着豪云离开?”然后不要我们了……
清酒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我为什么要跟豪云离开?”
鱼儿抿了抿唇,忽而笑道:“师父跟豪云的爹有些交情,说是要替他父亲给他寻一门亲事,让他成家。师父向我打听,清酒成没成婚。”
清酒盯着鱼儿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撑着脸颊,寂然半晌,笑道:“我这一辈子不会为了谁停留的,解前辈要失望了。再说了,我与豪云是义兄妹,成婚这事,不着边际。”
鱼儿又是欣喜,又是心闷。清酒对豪云并无爱意,可前面那一句‘不会为了谁停留’却叫鱼儿难以释怀。
她有心事,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清酒是另有所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