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洗茶的女子先看到门口有人,含羞带怯地开口道:“二公子,客人来了。”声音真真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蓝衣男子转头向门口,点头含笑致意,也不起身,只是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诸葛纯钧觉得这个三十多岁、略微富态、面容白净、一团和气的男人很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容君行抱拳还了礼,施施然坐在了蓝衣男子对面的唯一一个蒲团上。诸葛纯钧只得像真正的小书童一样,垂手侍立在一边。
二公子率先开口:“这樊楼中楼的菜名都很不着边际,比如‘梅花三弄’、‘高山流水’,看名字很难猜出到底是什么。我想着容公子第一次来,点菜大概要头疼一番,便擅自做主选好了菜,只等着你来就可以上桌。”
容君行拱拱手:“有劳。”
二公子笑道:“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
容君行点点头,脸上也是客气又有分寸的假笑,一室沉默令人尴尬。
白衣女子一双纤纤素手在茶具上舞动翻飞,适时开口:“小女子素茗,樊楼茶艺师。这些年烹茶也积累了些许薄名。今天这道茶叫煮雪,从茶叶采摘、晾晒到炒茶、滤水,都是奴亲手做的。茶叶倒是没什么特别,本地的毛尖。但这水是天山的雪水,煮雪因此得名。还请容公子品尝。”
容君行接过雪白的茶盅,盯着里面浅碧色的茶水,也不急着喝,而是在手里慢慢把玩。
二公子也接过一杯,浅啜一口,笑道:“没毒的。我若想你消失,也不至于这些年费尽心思请你出山了。”
容君行笑笑:“那面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昨天晚上还碰到几条狼,说是姓邱的雇来的。”
二公子失笑,似乎颇感兴趣:“一出手就卖了雇主?这笔买卖谁做的?”
容君行笑得和煦,好像和一团和气的二公子坐在一起,他自己也温和起来了:“刘渊。”
二公子点点头:“我就猜到是他。刘渊本事不大,能量不小。连我都查不出,他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人,是怎么坐上贪狼第二把交椅的。”
容君行饮尽杯中茶,点点头,不知是在赞同二公子说的话还是在赞赏素茗的茶:“连某的住处都能查到,这世界上没多少事是二公子查不到的吧?只是这刘渊的事情,你不屑查、不能查、不用查。”
说话间酒菜已经陆续上齐,几样精致小菜看得诸葛纯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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