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跳过一条沟渠。
厉随握住他的胳膊:“小心滑。”
祝燕隐问道:“你问过江神医了吗,潘锦华当真没救了?”
“能保住性命,不算完全没救。”厉随把他放到平整的地方,“只是后续或许还会有一些麻烦。”
“谁的麻烦?”
“我的,江胜临的,还有潘仕候的。”
祝燕隐想了一会儿,道:“因为昨晚江神医不顾阻拦,过来帮你看了伤势,而现在潘锦华重伤昏迷,或许还会变成傻子,你觉得潘仕候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是你与神医耽误了他儿子,从而找麻烦?”
厉随点头:“有这种可能。”
“那潘仕候自己的麻烦呢?”
“他还没有解释清楚,潘锦华的毒是从何而来。”厉随道,“江胜临说不可能是撕咬所致,那就一定不是。潘锦华在白头城时,已与魔教做过一次交易,我放他一次,不可能再放他第二次。”
“那潘仕候八成要恨死你了。”祝燕隐道,“其实你既已经放过他一次,再多放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潘锦华已经成了废人,余生都要躺在床上过,你又不想与天蛛堂彻底闹翻,何不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我若不闻不问,魔教或许会第三次找上天蛛堂。潘锦华虽已成了废人,但天蛛堂并非只有潘锦华。”
祝燕隐皱眉:“你的意思是,魔教有可能利用潘仕候爱子心切,利用潘仕候对你与江神医多有不满,趁机挑拨离间,在这个节点拉拢天蛛堂入伙?”
厉随道:“是。”
祝燕隐听得头疼,天蛛堂里还能不能有个清醒人了,这样也行。
“说好出来散心,先不想这些了。”厉随拍拍他的脑袋,“说点高兴的。”
“比如?”
“比如你刚刚说梦话——”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