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摸清真相,当天晚上,他便找到了赵明传,同他说了心中疑虑。
赵明传道:“我也听说了。”
祝燕隐催促:“详细说说。”
赵明传人缘好,打听消息的门路自然广。据他所说,这几天所有去拜会徐云中的人,都与之相谈甚欢,谈天的话题也是五花八门,比如说滇城的门派,徐云中就与他聊四季如春的盛景与过桥米线,晋地的门派,就聊竹叶青酒,西北聊沙漠,东南聊出海,反正总能找到共同语言。
祝燕隐心情复杂:“他还挺博学,那聊完之后呢,真的没有收礼吗?”
“没有,非但不收礼,好像还会送礼。”赵明传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些玉佩啊扇坠啊,不过价格不便宜。”
祝燕隐更迷惑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赵明传压低声音:“贤弟觉得他有问题?”
“没证据,不过总觉得有些奇怪。”祝燕隐将那夜去砚台铺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明传道:“不如我先去探探。”
“我也是这个意思。”祝燕隐道,“至少先摸清楚,他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赵明传又问:“厉宫主怎么看?”
祝燕隐险些被茶水呛到,做贼心虚,什么厉宫主怎么看?
赵明传进一步解释,哦,我看最近厉宫主经常留在贤弟的马车里,像是关系极为亲近,关于对徐云中的疑虑,贤弟难道没有同厉宫主说过吗?
祝燕隐:“没有,没提过,他好像也并不是很关心。”
赵明传叹道:“也对,厉宫主一向对江湖人、江湖事都没兴趣,这回若不是看在贤弟的面子上,只怕也不愿与我们共同北上。”
祝燕隐面不改色:“嗯。”
这就是脸臭脾气烂的好处了,虽然全江湖都知道厉随要杀赤天,也知道厉随身负重伤,但就硬是没有一个人觉得厉随其实很需要武林盟帮忙,都还战战兢兢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这基本得归功于厉宫主那张“你们都得死”的冷酷脸,好吓人的。
祝燕隐又问:“赤天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