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就只是扯一下,并没有做别的,甚至厉随昨晚也并没有留宿在祝燕隐处,只是早上来叫他起床时,被读书人拉进床帐中胡乱非礼了一番。
不过祝燕隐并没有向大哥解释,而是一脸“对啊对啊我们就是有情况”的心虚式表情。看得祝燕晖脸色越发变白,不行了,我呼吸困难。
厉随问:“你就准备让他们这么一点一点猜?”
“也不算猜吧。”祝燕隐转了个身,搂住他的脖子,“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明显了呀。”
厉随低头亲他。
最倒霉的当然就是祝小穗了,他先后被大少爷和老爷叫过去细细盘问,自己还很糊涂呢,心想这是哪跟哪啊,于是矢口否认,态度坚决得很,结果一回院子就看见厉宫主正抱着自家公子,让他摘高处树梢上的粉色小花玩,两人落了满身满袖的香。
“……”
慢慢的,全祝府就都知道了。
像这种事情,古往今来的书里其实有不少,而且有些故事还挺唯美的。但故事毕竟是故事嘛,一旦真的发生在眼前,大家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反应最大的是祝欣欣,因为他先是被祝燕晖骂了一顿,又被祝老爷骂了一顿,简直无妄之灾。于是堂兄气冲冲的出门,打算把堂弟也骂一顿,结果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黑衣大魔头正坐在院中擦拭着那把恐怖的大宝剑,顿时觉得脖子好疼啊,读书人根本受不得这种惊吓。
祝老爷和祝夫人仔细琢磨了好几天,家里出了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到底要不要走一下“一怒之下把人赶出家门”的流程呢,可以倒是可以,但很明显,现在赶出去,过个三年五年照样得让他回来,所以不然还是算了吧,鸡犬不宁也挺累的,况且脑疾才刚治好。
于是厉随就还是继续住在祝燕隐的院子里,只有在万仞宫来人,需要他处理一些门派中的事情时,才会去城中的客栈待两天。
这天中午,祝燕隐让厨房炖了一点鲜笋排骨汤,亲自送去客栈。
厉随往他身后看了眼:“是谁?”
祝燕隐低头喝汤:“我娘院里的仆役,来给她当眼线。”
厉随立刻盛起一勺子肉,强行塞进他嘴里,试图营造出一种伉俪情深的效果。
祝燕隐被噎得咳嗽了半天。
时间过得很快。
最先接受厉随的是祝夫人,因为她实在心疼儿子,总是住在那又小又黑的客栈里算怎么回事,不如两个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