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荣华瞪他一眼“没有”
金宝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感情您被赶出来啦?!”
“嘘!”蒋荣华捂住他的嘴:“想什么呢,那姑娘不舒服,小憩呢”说这话的时候,蒋荣华竟觉得万分荣幸。
“完了,完了,棋逢敌手啦!”金宝读书少,但是没想到这次却一语道中。
关小池竖起耳朵听着,知道蒋荣华这时候不会犯浑,当下安心窝在舱角休息。
小时候关小池经常和关飞飞窝在角落睡觉。那时候玉牌楼没几个压楼姑娘,名气小,欠下一屁股债,每天早上晚上都有拍门要债的人。关飞飞便搂着关小池,窝在角落里,渐渐入睡,直到天亮。
两个胆儿小的人,合该睡墙角,想到这里,关小池闭着眼睛笑了。
不知睡了多久,关小池听见拍帘子的声响。
“姑娘,小池姑娘?”蒋荣华站在舱外轻声唤道,他实在两腿发软,坐下来又嫌脏。
关小池挤挤眼睛,耸耸肩膀,只觉睡得发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关小池坐在桌子前,抠着指甲,再让你吃点儿苦头。
等了片刻,蒋荣华觉得又累又饿,贴着船舱,也顾不得脏了:“小池姑娘......”
关小池听到他无精打采,抖抖手,起身揽起帘子:“公子请进,久等了。”
“不久不久。”蒋荣华眼前一亮,刚睡醒的关小池还带有慵懒之色,眼波流转,看着实在诱人,喜孜孜进入船舱,一屁股坐倒在床上。
太阳落到西边儿,关小池想起刘大厨壳下的蛋黄。中间是橘红色,边上有一圈金黄色光晕。撒点儿葱花,“噗啦”一声就下锅了,香气能饶厨房一天不散。
她两手叉在后脑壳,站在船艄,已经望不见春城了。垂下半拉眼皮,江面上金波粼粼,水鸭扑棱棱划过,耳中是艄公“哗啦哗啦”划桨的声音。
“方才红日附落西山,眼看了明月又照窗纱,贪杯在谁家,想他我又恨他,全不念奴家青春十七八。”关小池闭上眼睛,哼着小曲儿。
“姑娘唱的真好听。”关小池一睁眼大惊失色。
蒋荣华脸都快要贴到自己脸上了,飞起一脚便将蒋荣华踢到水中,“扑腾”便是一声。
“唉!咳咳!你踢我干嘛!”这一脚猝不及防,蒋荣华着实喝了口水,呛得说不出话,万幸自己水上功夫不错,三下五除二便跳回甲板。
“你!”蒋荣华气喘吁吁指着关小池,“阿嚏!”这下有气儿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