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痂自眉尾触及下颌。
即使是在温热的药水中,这张小脸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一尊雕像,没有表情,没有言语,甚至,没有呼吸...
阮飞尘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关小池还活着,她只是沉睡,只是不愿意苏醒。
“小池”阮飞尘喃喃自语:“我没有骗你,你是我看上的第一个女人。”
关小池依旧沉默着。
“也是最后一个。”
阮飞尘听到“滴答”一声,殊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只觉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没有骗你,不会有事的...睡一觉就好...”阮飞尘颤抖着,已然无法言语,只是深深注视着关小池。
那张脸依旧没有松动的表象,只是略垂头。
阮飞尘收回手,喉结滚动“小池,你等我,等我取回那鹿角。”说罢便坚决转身离开,每一步沉重无比,随着“吱呀”一声,俩人便生死相隔......
“叽叽叽咕,叽叽叽咕...”
闻人不休取下红嘴鸽脚环上的信筒。倒出卷成长条的信纸。
“呵,韩武阳真给面子,这么快”闻人不休抖开信纸。
“嗯...”闻人不休缓步走向竹林中,盘腿吐纳的阮飞尘“原来如此...”
“卟”阮飞尘嘴角溢出一口黑血,今天是最后一天,要将余毒清理干净。
每月都有三天,苦不堪言。孩提之年起,便饱受这“绝情蛊”的折磨。
日日陪伴自己习武的师兄,竟是处心积虑想要自己的命。一丝苦笑浮上唇角。
闻人不休为了救治自己,以毒攻毒,在自己体内种下“长情蛊”。
若非师父闻人不休,自己势必丧命山脚。然而,自己的苟活却以兄长的早夭为代价。
阮飞尘拂去嘴角血污,起身与闻人不休相迎。
“飞尘,果然有这白鹿族。”闻人不休此刻都想亲自前去一窥究竟,
“不过”转而面色凝重,“具体是在何处,韩武阳也不得而知。”
阮飞尘两眉紧皱,遇到关小池之前,除了闻人不休,少有人看见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