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了。”德福将水端来,伺候着沈出尘服下药粉。
片刻后,沈出尘背靠玉枕,喘息:“德福,还有几贴药?”
“公子...”德福袖角拭去眼泪,“这是最后一贴。”
“嗯,你去吧。”沈出尘闭上眼,不再说话。
“公子!”德福跪在地上“您就服了软吧,您何必与皇上作对,若再没有解药,只怕,只怕...”声泪俱下“老奴答应老爷好好服侍您,您这样子,老奴到了地下,无法交代啊...”
“德福,”沈出尘两眉紧锁,
“这蛊毒伴随我已有十年之久,我苟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赎罪”沈出尘安慰笑道:“父债子偿,若我违背母亲遗愿,她九泉之下想必也不能心安。”
德福还要再劝,沈出尘一摆手:“你退下吧,我小憩一会儿。”
德福见状,叹气离开:“公子,您好生休息,我让厨房做些驱寒汤。”
沈出尘没有答话。
我走上前,坐在他床边,一个个都饱受皇帝的摧残,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么说沈出尘拒绝韩星月,怕是因为他自知时日不久,不愿拖累她。
唉,我叹着气,这都算什么事儿啊,我遇到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好似万年深坑,越挖越深。
困意袭来,猝不及防。
我心道不好,这下又要不知飞去哪里,眼皮子打架,没能撑住,扑腾倒在沈出尘身上,临了,看见他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
这次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小池,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梦中有张模糊不清的脸,很温柔,笑的很真诚。不像关飞飞,嘴角总是噙着狡黠的笑。
“小池,姑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她拉着我的小手,一路走到桑树底下,指着树上的桑果,“姑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你爹爹就爬上爬下为我采摘。”
“小池也要吃!”我奶声奶气说道。
“你等着”那温柔女人四肢扒着树,麻溜的爬了上去,“小池,撑开衣裙!”
我乖乖的撑起衣裙,接起掉下来的桑葚。
“好了!”女人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一次少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