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手忙脚乱抓着马鞍还未坐稳,枣红马就撒了欢儿的跑。
虽说是在草原,但一个时辰过去,仍是一马平川,空无一物。
阮飞尘顾不得已经落下的雨点,大声一喝“驾!”
不见草丘,不见河流,更无人烟。就像涉足一个巨大迷宫,进退两难,乌云遮日,闷热之气压迫在我身上,难以呼吸。
“阮飞尘,再找不到我都要闷晕过去了。”我的胸口越来越闷,呼吸短促,像是要窒息般。
双手紧紧抱住他,我能感觉到阮飞尘情况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豆大的汗水穿过我的手指。
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那乌云好似就在头顶,卷着贪婪的舌头看着我。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人一马仍自漫无目的的奔驰。
阮飞尘的胸口在起伏,呼吸急促,我更好不到哪里。
“飞尘,我要坚持不住了”我已近乎屏气。
天色越来越暗,仍旧是一望无际的枯草,马蹄下泥土愈发殷红,枣红马似是难以忍受这闷热感,喘着粗气,速度减缓。
上有乌云压顶,下有腥臭扑鼻,上下夹击。
我想起刘大厨做的肉夹馍,我就是那肉馅儿,想到这里一阵反胃,加之随着枣红马上下晃动,我便忍不住干呕起来,同时又顺不上气儿。
几欲晕厥时,眼角掠过一个白色毡包顶。
救命稻草啊,我欣喜若狂,许是阮飞尘也瞧见那白色毡包,两腿用力一夹,马刺再次催动枣红马狂奔。
逼近那毡包才发现,毡包外围有一圈栅栏,内有马棚,下置一黑马。
来不及细看,我随着阮飞尘跌跌撞撞闯入那毡包,前脚刚入,后脚跟就被“哗啦啦”落地的瓢泼大雨打湿。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跌坐在毡包内。这毡包内倒是全无草原上那闷热之气,我与阮飞尘正是久旱逢甘霖,拼命呼吸。
屋内仅有一人,一个女人,坐在布帘对面正在煮茶,看见阮飞尘,不禁大吃一惊。
“呵?!”屋中煮茶女人嚯的起身
无间歇的呼吸,我已经说不出话,气喘吁吁打量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