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的洛菱开始忙碌起来,她的工作虽然名义上有双休,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周末也依然会有着不少的工作。
苏溟起身走去厨房削起了水果,想起了上午的事又忍不住眼泪打转。上午的他出门溜达了一圈,本来想着回自己家不再麻烦洛菱,只是刚进门就发现宿醉的父亲对他理也不理。
“爸。”
眼前胡子拉碴,肮脏又颓废的男人头也不抬,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两周了,自己消失了两周,家里人没有一个在意过自己的死活。
他回到自己房间里,收拾好证件,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家。
他已经没有家了,他好像只有洛菱了。
水果放在眼前的时候,洛菱还在敲击着键盘。青轴好听的哒哒音像是音乐会上的鼓点,欢快又悦耳。她弯弯眼眸,拿起削好的柿子,偏了偏头向弟弟道谢,却意外发现弟弟眼里的泪光。
她赶紧起身将弟弟揽入怀里,苏溟偏过头,埋入她的脖颈,小声啜泣。洛菱发现他是真的高了一点,刚捡回来时还能全部揽住,现在弟弟需要弯腰,她需要仰头才能抱住。
“小溟,小溟。”她轻声,掌心有节奏地安抚着弟弟的背脊,“和姐姐说说好吗。”
苏溟压低的啜泣声开始慢慢放大,破碎的只言片语糅杂在哭泣声中,慢慢拼凑出一个悲伤的故事。洛菱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他坐在床上,任由少年发泄。
片刻,哭声渐渐停止,她肩膀处的衣物也被泪水浸湿。弟弟抬头,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委委屈屈,活生生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洛菱慢慢用指腹摩挲过他的眉毛,再到他的鼻尖,脸颊,最后抚摸过他薄如刀尖的唇。
她的掌心似乎被羽毛擦过。
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吻,烫在了她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