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景柠被江景川背回了家,客厅灯火通明,所有人在客厅里看着他们进了门。
“柠柠,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啊?柠柠……”赵斓壹想上前,却被身后的佣人李妈拦住“夫人,您坐下吧,啊?快坐下啊!”
“好啊!你这个贱人的儿子还敢碰我儿子,你放开我儿子!你放开他啊!”赵斓壹被拉着坐下,又趁李妈不注意跑到了江景柠面前,她动了动,才看到江景川,就推攘着江景川让他放下江景柠。
江景柠没说话,过了几秒,江景川手一松就把江景柠放下了,两人并肩而站。
江恒柏似是看够了闹剧吼了一声“够了!”赵斓壹和其他仆人都抖了抖,仆人们低着头,赵斓壹禁了声,止了动作,手掐入了江景川的肉里,留下了指痕,血珠就渗出来了。
“说吧!江景柠!你又做什么了,还拉上你哥哥!”
江景柠还是不说话,低着头。
江恒柏恨铁不成钢,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缓了一会才说“滚吧!赶紧滚!带上你妈,赶紧!”
江景柠一言不发地低头上楼了,看似受尽了委屈,赵斓壹还想说话,被李妈捂住了嘴“我的夫人啊,赶紧走吧!快走吧!”
“景川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吧!”江恒柏又发话了。
等人走后,他才看向这个他十几年未见的大儿子“你妈妈……,我很抱歉!”
语气中全是他自欺欺人的愧疚和矫揉造作的后悔,他这个模样不去即兴参加个演讲可惜了。
这话说的不晚,毕竟他在被雀翎虐待的十几年里幸运没死才能听到这一声抱歉。
现在雀翎死了,因为江恒柏要营造的人设,所以被迫将他接了回来,来到了这个深渊。
不,是从地狱来到了深渊。
脑中突然浮现出耳边的那声询问,不似从前的执着,多了一分委屈少了一分阴冷。
“还有,明天别忘了!”
“知道!”
江景川刚推门进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谁!”
“哥哥。”灯光亮了起来,江景柠坐在床上看着他,身上的睡衣是上次他们做爱时的那件,裤子很短,露出白皙的腿和纤弱的脚踝,左腿上还有些青紫,脚腕和脖颈上还有未褪的红痕。
江景川没看他,仿佛无人一般脱下身上的校服露出躯体,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江景柠终于撑不住了,身体战栗,倒在床上,开始发冷汗,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到身下,他身体蜷曲像被打时那样自我保护,抱着身下的被子忍住要出口的呜咽,几秒后又开始发寒颤,身体一抖一抖的,他挣扎着蹒跚下床,脚步虚浮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自己房间。
江景川洗完澡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身影,刚想关灯时看到了被子上的水痕,一滴一滴,汇聚成流。
他坐在床边,盯着那片痕迹久久没回神。
江景柠神智恍惚,脑子要炸了一般,身体上的伤口都来看他笑话了,每一处都疼,特别是手腕,钻心的痛。
“哥哥?”
“江景柠,我在。”
黑暗中,距离不足百米的少年,踏过这段间隙,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