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二房马上要出嫁了,你不在也就算了,那叫公务缠身。我若不在,那算什么?不务正业。你去忙你的吧,正好也叫我歇歇。你知道有一种病叫习惯性脱臼么?我觉着,我就要得上这种病了。我的大腿啊,被你掰的,马上就要不听我使唤了。”她半眯着眼睛,语调幽幽,说的话却是极其的让人无语。
邺无渊看了一眼她还裹在被子里的腿,终是无奈的笑了出来,“你缠在我身上时,还挺有劲儿的,一时半会儿的,坏不了。”
“你这狗贼,倒是精的很,都记着呢。”无语,阮泱泱撑着坐起身,顺便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颗脑袋来,恍若蘑菇。
笑看着她那样儿,张嘴闭嘴的骂他,他听着却真觉得有趣儿。这世上,估摸着没谁骂人比她骂的动听了。
“你若走,得把魏小墨带上吧。其实,我觉着,到时你就把他放了吧。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就是个无聊人士,根本就不参与你们这些国恨家仇的。目前来说,他还挺喜欢待在这儿的,你不把他放了,他能一直待在这儿。你去了边关,把他留这儿,你不是也不放心嘛。”更何况,魏小墨这段日子一直在琢磨她的事儿呢。其实吧,根据他的品性,遇事钻进去那劲儿,阮泱泱还真信他的呢。甚至,比信姑奶奶那老大夫还多点儿。
“他倒是不会害你,害不害别人就未知了。是得把他带走,带离盛都。”邺无渊轻轻颌首,那小妖精,必须得带走。
“二房的婚期马上就到了,你去忙你的,我呢,掌控大局。大侄儿,你命真好,不是个操心劳碌命。”不管什么时候,这家里就没叫他操心过。
大侄儿也只是笑,谁叫他家这个小姑姑能干呢。
似乎是因为追踪逃跑的悦繁,拂羽和荣遗还有柯醉玥等等,一时间都不见了。
将军府在筹备嫁女之事,一切皆阮泱泱做主,这些事,邺无渊不参与分毫。
要离开盛都了,他提前去见了皇上,阮泱泱也去见了魏小墨,告诉他离了盛都邺无渊就会放了他的。为了自由,所以少嘚瑟。
魏小墨真真是个大爷,这些日子,他指使的小厮腿儿都断了,把这将军府藏得那些杂书都搬了过来,堆满了屋子。
他还去见过姑奶奶呢,和人家盘道,老太太估摸着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妖精,最后还真是让他把阮泱泱的状况都套了出来。以及,姑奶奶目前的想法头绪。
人都埋在杂书里头了,妖的邪乎,看见阮泱泱来了,他似笑非笑的,也看不出当下心情来。
阮泱泱则淡定的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邺无渊会带你离开,你老实些,莫要惹得他不耐烦。我也看出来了,论硬碰硬,你打不过他,就别逞强了,换了自由最重要。”
“真以为你那大侄儿无敌呢。”魏小墨哼了一声,语气间可不都是不屑嘛。
“他就算不无敌,打你还是轻松的。总被困着当阶下囚,你还上瘾了?”瞧他那样儿,这些日子好像都养胖了似得,也不知吃了将军府多少粮食。
“老子给你研究了个偏方,倒是差了几味药材,这儿没有,老子亲自去找。生儿子嘛,多大个事儿。诶,老子想了,你真圆梦了,可得明白这是谁的功劳。你那大侄儿,最多占个出力的份儿,老子功劳最大,冠老子姓。”还没成功呢,他倒是先算计上功劳之事了。
“那请问,你到底是姓墨还是姓魏啊?”阮泱泱无言以对,冠姓可再议,他到底姓什么呀。
这个问题,还真问住了魏小墨。
明显可见他略有些愣怔的想了想,然后坚定的告诉她,“老子姓小!”
绝了!
阮泱泱就佩服他这混账劲儿,朝他竖起大拇指,佩服的无话可说。
“成,这事儿定了,老子这当爹的,必然得出力去了。你那大侄儿什么时候启程?”他跳起来,又随手的挑拣起几本书来,一股脑的塞到了阮泱泱怀里。
“明日吧。”回答他,一边看向他递给她的书,一看之下,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你无聊不无聊?一童zi鸡,还教我怎么做事呢?”他给她的书,都是讲解带大插图,姿shi俱全。
“但凡被老子折叠起来的,那都是助孕大招。老子是不做,但绝对比你那大侄儿懂得多。知道这些都称作什么吗,百发百中。若不行,那就肯定是你大侄儿有问题。”无所不用其极,他非得寻空隙向阮泱泱证明,她那大侄儿有毛病。她怀不上,问题未必出在她身上。
不想听他在那儿恶意中伤邺无渊,阮泱泱掂了掂手里那几本书,她还真拿着了。
“我觉着,有些事情就不该问你,反衬的我就如一俗人。魏小墨,你是个天地凝萃,千百年,世间才出一个你。”吃喝玩乐,就是如此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该参与。
听她说完,魏小墨还是那样笑,妖的叫人眼花缭乱。
“元息手底下有个巫医,一辈子害人来着,后来剃度跟了他。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艺,也只有他能行了。”他说,他自己所知,也只是会对阮泱泱说了。
阮泱泱深吸口气,“算了,现在捂耳朵也来不及了。元息,他这么做,莫非……”
魏小墨倒是什么都不说了,依旧在笑,他不参与,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