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已经传了信过来,说是师弟要进京,让他接应一下。
他这些时候恐怕真的要忙得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炎炎夏日很快过去,等入了秋,万众瞩目,三年一度的秋闱也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秋闱是乡试,各地都出了不少好苗子,而京城这边,尤以一位姓岑名子玉的解元最为出名。
年仅十九,但据说他的第一场考试,默写经义一字不差。第二场考试,一手锦绣文章连向来挑剔的主考官看了都赞不绝口。等到第三场策问,考的是对时下水利工程的看法,他的言论胆大却不偏激,几位考官阅后甚至将考卷呈到了圣前。
一时之间,这位岑解元的名声就连坊间也广为传言,甚至有不少人在押注,看明年的殿试,他会是状元还是榜眼。
由于名声甚广,就连身在深宫之中的柳贵妃也听说了,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几个月前与柳明月说过的,要替她在秋闱之后寻一位好儿郎的事情。
正好圣上为着江南等地洪涝一事儿头疼,因为岑子玉水利策问答卷上的见解颇为独特,便想要私下召他觐见。
柳贵妃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特意带着柳明月守在这位岑解元出宫必经的路上,准备看看他的样貌如何,是否配的上她柳家的女儿。
柳明月直到看见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从御花园里经过,才明白过来柳贵妃今日执意要带她出来的用意。
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娘娘,这才刚过乡试,得等明年春闱过了会试,殿试,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能不能在朝堂上站稳跟脚,您现在就替我相看,未免太早了一些吧。”
“你这孩子,哪儿能等到过了殿试。”柳贵妃嗔怒道,伸出没有带护甲的手指重重点了一下柳明月的额头,“最近这满京瞧上他,想让他当女婿的大人可多了去了。你恐怕是所有贵女里见到他的头一个呢。”
“可是我的腿……”
柳明月试图拿腿伤之事当借口,柳贵妃瞪她一眼,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差不多好了。”早就有她拨到柳明月身边的心腹宫女告诉她,大姑娘已经能在房里扶着慢慢走路了,只是在人前还坐着轮椅。
柳明月被识破,闭了嘴。
柳贵妃则继续说着自己已经打听到的消息,“本宫着人问过了,这位岑解元年纪轻,才十九,但学识渊博,样貌也出色,唯一的缺点就是出身寒门,无父无母。不过无父无母说起来也不是坏事,等嫁过去后就没有婆母需要伺候,倒是省了好些麻烦。而且若是女方家里愿意,在朝堂上再提携一番,到时候有的是造化。”
她平日里要拢着皇帝的心,所以五皇子大多时候都是靠着柳明月在照看。
好在每次圣上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