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都进了皇帝的寝殿。
“你们来的正好,哀家要传陛下口谕,废柳贵妃为庶人!”
太后正了正身子,咬牙切齿地道。
这柳贵妃心思如此歹毒,她便是废了她,就算皇帝醒来,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可众朝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应太后。
先不提如今五皇子是储君,那柳贵妃正是五皇子的养母,废了柳贵妃,岂不是在打五皇子的脸。
再者贵妃自从除夕之夜皇帝病发,便日日守在皇帝身前,这满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好端端的怎么会废她?
“怎么,哀家说的话你们不信?”
见无人应她,太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有件事太后可能不知。”
镇南大将军忽然发话,他如今说起来也与柳贵妃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要为柳贵妃说话,“陛下写下立储诏书之时,各位朝臣都在场,自然也知道,陛下除了有意五皇子为储,还有意让贵妃娘娘于五殿下登基之后为太后,是贵妃自己推拒了,只肯做那贵太妃。”
镇南大将军顿了顿,声音又沉了几分,“若陛下真的有意废了贵妃,何需等到今天,立储之时又何必向贵妃许下太后之位?”
他一开口,立刻有不少人低声附和。
“是啊是啊。”
只不过大家没说出来的是,谁不知道太后往常便看柳贵妃不顺眼,这所谓的口谕,极有可能是太后自己说的。
毕竟皇帝现在昏迷不醒,先前到底说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太后看到眼前的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不行了,如今众人都站到五皇子那边去了。
她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才被宫人扶住,却还要强撑着继续去骂柳贵妃:“贱人!你连哀家都敢算计,哀家告诉你,只要哀家在这世上一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柳氏!”
柳贵妃心底嗤笑,这话说得,难道太后从前对她很好吗?
不过朝臣还都在这里,柳贵妃样子还是要装的,她顶着太后的骂声,起身看似担心地关心了一句:“如今荣亲王刚去,陛下又这样,太后娘娘想必是经不住打击,这才胡言乱语了几句。还请几位太医也替太后娘娘看看,身子有无大碍。”
这沈太医本就是镇南大将军的人,他上前一步,给太后把了脉,眉头紧皱,接下来自然就是说了一些诸如不要操心,必须好好静养之类的话。
柳贵妃要的就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