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柳贵妃蓦地站起来,面色难看,就连她身后的椅子都被她撞到,发出了一声响。
“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从来没听过如此荒唐至极的话,怎么会有人为了不生孩子,婚后不肯同房,那这样的妻子娶回去岂不是只能当个摆设。
“你这是想以后妾室庶子都爬到你的头上吗?”
她就算未来当上贵太妃,也不能逼着人家娶了柳明月,既不能碰,又一无所出吧!
一个没有夫婿宠爱,又没有子嗣撑腰的女人,在后宅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怎么不干脆跟本宫要一碗绝嗣汤,一了白了!”
柳贵妃气得不行,重重拍在手边的案桌上,大袖一挥,便将手边的花瓶茶盏碟具俱都扫到地上,碎了一地,好一阵响。
“娘娘,我不单单是为了不生孩子。”崇安寺之事几乎就挂在嘴边,但柳明月张了好几次嘴,还是咬着牙将这事儿给咽了下去,而是拿宫乱之夜来说事。
“那一夜,若不是裴慎到的及时,我恐怕已经被张氏之人所辱。”柳明月逼着自己去想那一夜的场景,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努力颤着声道:“我……我有时只要一闭上眼,便会想到那时的场景,实在是无法做到与男子亲近。”
“娘娘,皎皎长这么大,从未求过您何事,唯独这一件,求您应了吧。”
柳明月又一次磕头磕在了地上,并且久久都没有抬起。
“好,你好得很。”
柳贵妃气得手抖,她若是真逼着柳明月成亲,恐怕她还真干得出来不与丈夫同房之事。
“来人!”
柳贵妃重重一掌拍在案上,扬声喊宫人进来。
殿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宫人们先前在门外,虽然听不清楚里面争吵的内容,但是她们都听到了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知道贵妃发了很大的火儿。
“去给大姑娘收拾东西,执本宫口谕,送大姑娘去崇安寺带发修行,就说……”柳贵妃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使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就说她愿意吃斋念佛三年,代本宫为陛下与大齐祈福。”
三年,等柳明月从崇安寺回来,那便已经二十一岁。
那个时候,高门世家未婚的子弟,必然与柳明月年纪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