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桃不想要,上一世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重新来过,她不会重蹈覆辙。
而且据她的记忆,夏渊回京后,没有宠幸任何人,至少在她痴傻前,他没有。
上一世,祖母也是旁敲侧击,可是以夏渊在家里的地位,只要他不愿意,没人强迫的了他。
所以,祖母再急也没用。
香桃心里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她捧起了手里的琉璃盏,准备继续喝她的香露子。
夏老夫人含笑看着夏渊,在等他的回答。
“好。”夏渊说。
香桃手里的琉璃盏差一点掉到桌上,她转过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夏渊,里面写满了大大的震惊。
夏渊则长目微睐,下颚骨绷着,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周身都有点.紧张?
香桃有点看不懂,夏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这样的自己明明是他最讨厌的样子。
她忽然想到,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只见她用绢帕轻轻的抹了抹嘴,故作惋惜道:“承蒙祖母厚爱,但对不起,我今晚不方便服侍将军。”
众人比先前表现的还要吃惊,祖母皱眉看向她,问:“怎么了?”
“我今天用了香,而将军他.”闻不得香,这是阖府都知道的常识。
祖母闪了一下眼睫,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我听林姨娘说,怀瑾人还在边关,你就宁肯花大价钱买昂贵的无香颜粉口脂,怎么他回来了,你反倒用起香了?”
祖母说的是事实,她无以辩驳,只好走到祖母身边,贴近了让她闻。
夏老夫人仔细嗅了嗅,还真是那么回事,她面脸的遗憾,转脸看向夏渊,“怀瑾,你看要不要换个人?”
香桃站在夏渊的后面,见他耳后青筋暴起,额角冒着细密的汗,膝上的两个拳头攥的生紧,指骨几乎暴出来。
他缓缓抬头,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换。”,然后站起身,朝老夫人轻轻一礼,一把抓起香桃的手,在众目睽睽中,向后院走去。
香桃又惊又气,她一路被夏渊拉进院子,他的手像一把大钳子,她几经挣扎都脱不开。
他一脚踹开寝室的门,遒劲的大手将她扯进屋内,顶着她在墙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哑声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眼尾两抹绯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还没等到香桃的回答,就向地上倒去.
第4章失控体内的灼热终得到一丝的释放
夏渊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他一转身,靠在墙壁上。
香桃惊魂未定,她双腿发软,后背慢慢顺着门扉往下滑,她索性抱膝蹲了下来。
“你刚才说酒里.”她一脸懵懂。
夏渊后脑支住墙壁,下颚微微抬起,豆大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滴入脖颈,他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显然是心中翻涌,难以抑制。
“有合欢香。”夏渊掀起眼皮看她,乌眸幽邃,像深不见底的碧潭。
夏渊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忍耐力非一般人所能比,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火红一片,脖颈,手臂青筋暴涨,从他身体的紧绷程度,可以明显看出他在拼命忍着体内的灼烧,可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音依然平稳深沉,令人信服。
合欢香?香桃立刻就信了,她想到了袁小娘的表情,怪不得她会得意,原来在这等着呢。
夏渊嫉恶如仇,不近女色,府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夏渊知道香桃给他下药,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后,她也必会成为一个弃妇,在府里人人喊打。
她后脊登时泛起森森凉意,瞳孔放大看向夏渊,脱口而出,“不是我。”
夏渊仰头靠着墙,一条长腿伸出老远,一条腿弓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软软的搭在膝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知道。”
见香桃瞳孔又放大了一圈,他缓了一口气,解释道:“如果是你,就不会故意让第一杯酒掉到地上。”
香桃微晒,果然她们这些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舒了一口气,突然瞥见夏渊正烦躁的扯衣领。
刚放下的一颗心又蹦到了嗓子眼,她抱紧了身子,警惕道:“那将军为何带我过来。”
夏渊头疼欲裂,这会他用膝盖上的那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压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香桃的话太多,他心里止不住烦躁,说出的话也严厉,“不带你,祖母怎会让我离开!”
又见她缩成一团,噤若寒蝉的样子,他轻嗤一声,“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本将军这副身子被喂了多少毒药都没事,还禁不住区区的合欢散?”
香桃抱着膝盖的手稍稍松开一些。
可是,说完那句话,夏渊就后悔了,他吃下的应该是西域药力最猛的“佛棍”,此药只有大漠胡族才能消受得住,而且一旦服下,必须泄.欲,否则轻则内心烧灼,生不如死,重则经脉紊乱,神志不清。
香桃也注意到夏渊情况的严重,他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衣服的前胸后背都被洇透,而且他喘气越来越粗,香桃听的心惊肉跳,她感到了危险的信号。
“我听说,冰水可以让人冷静,”香桃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我叫人备水,将军您泡在冰水里可能.可能会舒服点。”
夏渊紧紧抿着嘴唇,牙齿几近咬碎,体内仿佛有大火在烧,他一会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遂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