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作者:先久
单冀禾反应过来迅速的挡在单冀臣身前,皱着眉叫道:“遥之......”
“让开!”纪遥之只觉着胸腔内怒火中烧,一瞬间疑惑里夹杂着痛苦像似要把他吞噬。
单冀禾站在原地未曾有要走开的迹象,纪遥之大步的走了过来,用力将单冀禾推到一边。
祈盼慌忙间只来得及拉住单冀禾的胳膊。
单冀臣抬头,眼眸清澈如水,未曾藏着任何他意。
纪遥之微喘着气与单冀臣四目相对,片刻后便安静下来。
单冀臣左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也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冀臣......”纪遥之蹲下身子,鼻头涌上一股酸意,哽咽却清晰的说道:“冀臣......冀臣,你是冀臣。”
单冀禾早已顾不上想纪遥之为何会在此,钰云王叮嘱过的话猛地在耳边响起。
不让纪遥之知道便是因为这事事关重大,纪遥之与单冀臣本就是心意相通的关系,若不是因朝廷之事,二人也不会分离,此事要让纪遥之知道了,怕是要走一步险棋。
半晌后纪遥之才脸色苍白的站起来,所有的疑虑和不解,到了嗓子眼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深呼吸一口气装作镇定的问道:“冀臣为何......”
“若你信得过我,便不要再多问。”单冀禾皱起俊眉,有些于心不忍的盯着纪遥之说道。
纪遥之垂在身侧的两手握拳,努力平缓着心情,眼神舍不得从单冀臣身上移开,片刻后才语气坚定的回应道:“我要将冀臣接走!”
眼瞧着成亲时日将近,单冀禾隔日清晨,身后跟着十二个随从鸣炮出发去往祁府,将至祁府之时福叔叫人再鸣了一响炮,祁府门外侯着半斤和八两,听着炮响立马又鸣炮回应。
祈盼等在府内,身旁伴着杨氏。
柳氏是这祁府的正房夫人,若是不出来迎接便是失了礼数。
单冀禾大步迈进祁府,十二个随从抬着六个箱子碎步跟在单冀禾身后,寸步不离。
只见单冀禾面带笑意恭敬的对着祁怀安与杨氏鞠了一躬,朗声说道:“直至今日才将彩礼送上,还望岳父大人不要见怪。”
祁怀安哪敢多想,拱手抱拳急忙说道:“将军多礼了。”
祈盼偷瞄了单冀禾一眼,心下蜜一般的甜。
院落里祁府的家丁丫鬟早已垂头随着主子等在原地,各个心里都也在好奇。
单冀禾心情大好,挥手让随从将箱子打开,身旁的福叔早已准备好,箱子被打开之即立马将怀里的彩礼单拿出,举到眼前浑然有力的读道:“白银两百万......”
院子里顿时一片抽气声,只见第一个被打开的箱子里放着白花花的银两,祈盼扶住杨氏的胳膊,气都不敢大喘。
他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身后的柳氏捂住胸口,险些被眼前的白银闪瞎了眼。
单冀禾挥手让福叔停下,面带歉意的说道:“今日来的匆忙白银只装了一箱,其余的兑成了银票,实数不该。”
祁怀安腿有些软,额上全是细汗,急忙摇着头说道:“将军莫要多想,草民怎敢见怪。”
语毕,福叔又得了单冀禾的命令,瞧了眼第二个箱子继续读道:“西域夜明珠十五颗,琉璃宝石二十颗,玛瑙玉盘十对......”
直到六箱彩礼报完,院里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单冀禾手背在身后,踌躇满志的笑着。
半斤和八两不知何时站到了祈盼身边,羡慕的同时在对着祈盼挤眉弄眼。
“将军......”祈盼耳根发烫,顾不得其他,小跑到单冀禾跟前叫了一声,便不知在如何往下说。
这么多的彩礼,从银两到他叫不上名来的奇珍异宝,各个名贵无比,他怎的敢收下?
祁怀安先行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谢将军如此厚爱盼儿啊......”
福叔将彩礼单交与下人,过来扶起祁怀安说道:“祁老爷安心收下便可,我们将军还嫌不够,若不是时日不多不好准备......”
“福叔。”单冀禾止住福叔的话。
福叔点了点头,欣慰的退到一旁。
杨氏过来扶着祁怀安,眼角含泪依旧柔声说道:“将军能如此待盼儿,老爷与民妇感激不尽。”
单冀禾一手有力的搂过祈盼,眉眼含笑却郑重无比的说道:“本将与盼儿是皇上赐婚,也是天赐的良缘,岳父大人与夫人大可放心,本将定是不会辜负了盼儿。”
看着单冀禾带来的随从扛着箱子往库房里搬,祁怀安怠慢不得,亲自去了厨房打点,杨氏带着红叶碎步回了房内,三日后便是成亲的时日,婚服最后的收尾还未弄好,要尽量精心的赶制出来才行。
半斤和八两不一会儿便不知去了哪里,祈盼带着单冀禾到了自己房内,给单冀禾斟了一壶茶便坐在凳上,双手托腮盯着单冀禾瞧。
“本将这身衣裳,怕是要让盼儿瞧出洞了。”单冀禾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确美得很。
“祈盼还未想明白,将军对祈盼为何如此之好?”
“盼儿可想知道‘天机’的秘密?”单冀禾伸手拉住祈盼的,放在嘴边轻啄几口:“若是盼儿想听,本将便说与你听。”
祈盼楞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的问道:“果真?那日祈盼独自想了一阵,也未曾想明白。”
“说来也并不是什么天机,本将在逗你罢了.......”单冀禾说完,刻意观察了下祈盼的面色。
只见祈盼脸色顿时委屈下来,把手从单冀禾手里抽/出,转过身子扭到了另一旁,嘴上直嘟囔:“将军又在戏弄祈盼。”
单冀禾大笑几声,从身后抱住祈盼的,俯身紧凑到祈盼耳边低声说道:“盼儿忘了与本将第一次见面的那日,本将才着实有些委屈。”
第一次见面?
祈盼在单冀禾怀里扭动两下,片刻后安静下来。
莫非......
想到那日,祈盼便有些尴尬:“将军说的,莫不是胜仗归来那日?”
“正是。”单冀禾在祈盼耳廓轻咬一口,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战栗两下,才继续说道:“你将那手帕丢与本将眼前,却如同兔子般的跑了,可是以为本将未曾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