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见居然不止李玉娇一个人,李娥明显的楞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侧身让两人进去。
李玉娇见李娥吃惊不小,就说自己已经把此事告诉白荷,她也不会到处乱传的。
李娥倒是无所谓,有些心凉的说:“今天我爹来看我了,其实他看到我脸上的疹子消了不少,可是也没说要接我回去,也不说再给我找大夫看。”
李玉娇对此事并未做出回应,她自己爹给野猪伤了的事也很蹊跷,和李长禄怕是脱不了干系,他李长禄就算对自己一个‘将死’的女儿不管不问又怎样?
父女血和兄弟血,也不知道哪个更浓些?
李玉娇暼了一眼陶罐里正咕嘟冒泡的白米粥说:“你爹送来给你的?”
李娥哼笑一声,忽然话锋一变,问道:“玉娇妹妹,你是不是又给李蓉颜色看了?我爹真可笑,来这里看我还要给我说家里那一对母女的事情,说李蓉是如何的哭肿了双眼,如何的不开心,睡觉都在骂你呢。”
李玉娇闻言,不禁失笑。
白荷却是有些怒了:“她也不看看她自己说的事,还能怪娇娇不成,娇娇没骂她就是好的了!”
白荷一说完,就见李娥迅速的朝自己投来了疑问的目光,她忽然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随口就换了个话题,问李娥:“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爹没让你回去但你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啊,这墙上都有个窟窿大冬天的不是要冻死你,虽然你回去没什么好日子过,也许会再被嫁个一个瘸子聋子什么的,但是也许比住在这里强。”
这姑娘在说什么大实话呢?李玉娇忍不住扭头看了白荷一眼。
白荷立刻把头低下去,假装在整理灯孔上的竹篾子。
而李娥也知道,白荷说的是实情,她重重的往残破的墙壁上一靠:“下山!哪怕是卖身为奴为妾当丫头也比在那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