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
“喂，够大了吗？”
杜俨之捏了捏眉心：“再小一点。”
“哦，那现在呢。”
“再大一点。”
“哦，那现在呢？”
“还要再小一点。”
“哦，那现在呢？？”
“再大一点吧，再大一点。”
“哦！那现在呢！！！！”小白蛇有点怒了，“你以为变来变去很容易吗？我现在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杜俨之瞪了它一眼：“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会管你？”
“你！”小白蛇气哼哼的用尾巴抽了杜俨之一下，直接把杜俨之抽到了门边。
杜俨之肺都要气炸了，刚爬起来准备教训这货一顿，却见那条大蛇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叫做佘小小的姑娘。
“你……”杜俨之赶紧别过头去，“你每次变成人都不穿衣服吗？你不是有鳞片，衣服不会变？”
佘小小也气的不轻：“那还不是都怪你，不管我变多大多小你总是不满意，现在我变成了人的样子你总挑不出来错了吧。你的那些病人多高多矮的都有，不会轮到我你就觉得我的大小不合适了吧。”
杜俨之干净从自己的衣柜里扒了一件衣服出来：“赶紧穿上。”
佘小小哼了一声：“我不会穿，你帮我穿。”
杜俨之白了它一眼：“好歹认识一场，你走了以后都不打算回来找我，你既然这么无情无义，我为什么要帮你穿衣服？”
小白蛇理直气壮：“因为我不会啊。”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杜俨之一把将衣服丢了过去，准准的盖在了佘小小的头上，“你以前的衣服难道都是别人帮你穿的吗？”
佘小小这下子不说话了，因为谎言被戳穿。
杜俨之见她此刻整个脑袋都被衣服盖住了，视线自然也是被遮掩了的。
他便快速的从衣柜里翻出了另外一件衣裳，走到佘小小身边，三下五除二的给她穿上了。
他没当这家伙是个真女人，所以也没那么君子，但有些地方一眼扫过去，实现所能及的地方、眼睛能看到的他都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
虽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条蛇而已，但是脸上还是染上了两朵火烧云，连带着给佘小小系一带的手指也抖了抖。
佘小小虽然被衣服盖住了脸，但是她知道，杜俨之在给自己穿衣服呢。
她最懒了，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现在别提多舒服了。
等杜俨之帮她把衣服穿好以后，就将她头上盖的那件衣服给扯了下来。
衣服滑落，佘小小那张灵气逼人的脸便出现在杜俨之的眼前，她肤白如雪，眉心一点红，将她一双本就晶亮的眸子衬托的越发的耀眼了。
杜俨之几乎是当场就楞在了原地。
想起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同床共枕，杜俨之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好似一头小兽，要撞破他的胸膛，跳出去，扑过去……
扑过去……杜俨之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唬住了，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后，他缓缓张口：“你、是不是对我用摄魂术了？”
佘小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了啊？今天的你真的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用摄魂术？对哦……”
她挠挠头：“我应该对你用摄魂术的，叫你一会儿嫌弃我大一会儿嫌弃我小的。”
她的手也很白，五根手指头圆润可爱，白色的指头，黑色的头发，杜俨之看了只觉得晃眼。
不仅晃眼，甚至也晃动了他的心。
他觉得自己的心不能再这样跳了，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
于是他抬手，一把将佘小小的手扯了下来。
“哇，你好暖和。”佘小小此刻一点也不觉得杜俨之粗鲁，反而感到很喜欢，“我喜欢你碰我，你好暖，我好喜欢你。”
“闭嘴。”杜俨之把她扯到了床上，“收起你这些话，我知道你对沈星也说过。”
“是啊，你们对我都很好，我很喜欢你们。”
杜俨之皱眉：“是的，你甚至也喜欢薛安。”
“对呀，我觉得他挺好的，你为什么总是提这个，提我喜欢薛安？”
“躺下，躺好！手放下去，不要再动了。”
“可是我想靠近你。”
“你只是想靠近比你暖和的人而已。”杜俨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心中那股无法言喻的情绪，最终温声道，“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