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间会做的事,他都做得很好。
他向来是个温柔的人。
未央躺在云棠臂弯里,觉得此生再无所求了。
他被云棠轻轻拍打着脊背,舒适地闭着眼小憩。近来天气转暖,冬去春来,算算已经在水意山庄住了快一年的时间。
正昏昏欲睡间,明石扣响房门,在外面禀报说有庄里来了客人,下人安排了在正厅等着。
云棠坐起来披上外衫,问道:“是谁来了?”
明石道:“是凌少侠。”
云棠示意知道,让明石退下,转头笑着对未央道:“是凌非浅。说起来,他还算是你我半个媒人。”
这个名字未央其实没什么印象,听到云棠的解释才恍然忆起那天在锁春楼与云棠重逢的情形。那天的酒宴就是那位凌公子安排下了。
未央心中滋味莫名,刻意遗忘的过去在此时又被提起,他不好说什么,心里总归有些难过和无措。
云棠已把衣服打理齐整,勾勾未央的下巴问道:“和我一起去见见他?”
未央不忍拂他的意,答应下来,随着起身穿好衣服,跟在云棠身边踏入用来会客的正厅。
厅堂中坐着两个人,正相对着聊天,不时发出阵阵轻笑。脸对着门这边的人未央还有些模糊印象,应该就是那位凌公子。凌非浅先看见了未央两人,笑道:“可算来了。云棠,怎么今天才想起把你那位带出来?巧了,我也正要介绍位新朋友给你,你绝对想不到……”
与他同来的客人礼貌地回身站起,露出一张清秀明朗的面容。
厅中忽地安静下来。
未央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连忙转头去看云棠。云棠的眉紧紧皱着,呼吸急促,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未央心里一凉,下意识地拉住云棠的手。那手掌里已沁出冷汗,张欣一片冰凉。
只有凌非浅还如无事人般啧啧叹着:“怎样,我没说错吧?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世上真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跟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那客人也恍然回神,笑道:“果然不是凌兄夸大其词,在下刚看见这位公子也吓到了,简直像是在看镜中的自己。”
云棠忽然插话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客人拱手一礼,“云庄主太客气了,在下名叫晏秋,与凌兄一见如故,听他说起这件奇事,腆着脸跟过来看看。叨扰之处还望庄主勿怪。”
“晏……秋……”云棠喃喃念了一遍,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揽着未央的腰让他靠在身上,对凌非浅和晏秋介绍道:“这是我倾慕之人,名唤未央。”
未央心里一暖,强撑出来的微笑也好看了些,与两人分别打了招呼。
凌非浅仔细盯着他的脸瞄了半天,又去看晏秋,口中道:“像,实在是像!”
云棠神思恍惚地跟着说了一句:“哪里像?”
未央刚要放下心来,余光望去,云棠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晏秋面上,晏秋也含笑点头致意。他的心渐渐向下沉去,接下来的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凌非浅几次逗他说话,他也讷讷的,完全抽不出心思作答。
更令他惊慌失措的是,在凌非浅要走、晏秋也随着起身告辞时,云棠竟开口相邀,请他们在庄中小住几日。
“近来春花繁茂,庄里有十来株垂丝海棠也要开了,就在这几日,不如留下来一起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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