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男后(修改版)作者:前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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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派兵部四品及以上大员,而盛衡登基之初的几战中,多是派柳无意或其他飞龙卫做监军,但这次飞龙卫负责督运粮草,索性派了无官无职的程肃。
赵景祁自是愿意见到这个安排,柳无意历来与他不和,而程肃反而与他关系尚可,因此这样他也不会过于束手束脚。
除程肃外,其余的几个副将对楚北渚也都十分客气,纷纷称呼他为“褚千户”,自然此褚非彼楚。看赵景祁似乎和他有话要说,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只有程肃没有走,还留在了帐内。
赵景祁看上去十分疲惫,但神色如常,显然是援军的到来让他的压力减轻了很多。
“陛下的意思是旅安城无论如何也要收回来。”
楚北渚点点头:“我明白。”
“陛下虽没明说,但定是希望我们将金军剿灭了,最不济也要定下五十年不得犯边的条例。”这是赵景祁说的。
程肃也说道:“朝中那么多将领比赵将军更擅于守城,但陛下却偏偏派了赵将军到这边来,由此也可以见得陛下的想法。”
“陛下也是大梁的子孙后代着想。”楚北渚说。
赵景祁语气非常平淡:“大梁多年没有战乱,朝廷也减税赋减徭役,所以现在百姓生活富足,要供这一场战争可谓是绰绰有余,只怕这场要打上一段时间。”
楚北渚心情有些沉重,赵景祁说的一段时间指的可不是三五个月,这一打就是三五年也说不定,尤其盛衡现在想着为盛衔铺路,因此自然是能剿灭金军是最好的。
“前些天抓的俘虏,说现在营中有汉人,好像在金军中甚得他们首领的赏识。”
楚北渚有些疑惑地看向说这话的赵景祁;“不会是?”
赵景祁点点头:“临行前陛下也认为金人是受了白莲教的煽动,加上颍州出事后,萧靖之和那教主始终未曾抓到,所以才有此怀疑。”
程肃安慰他:“倒也不必过分担忧,白莲教长期盘踞颍州,对北边的布防丝毫不了解,现在而且他投奔金人说不定也是病急乱投医,见谁势力强就依靠谁罢了。”
楚北渚突然想起一事:“那个旅安城的知府?现在在哪?”
赵景祁指了指城头的方向:“那上边挂着呢。”
楚北渚想起好像在城头上时看到了上方高高悬挂的一个头颅。
“放心,”赵景祁猜到了他想什么,“哪有那么多奸细,他不过就是贪生怕死而已。”
程肃接着说道:“况且我们现在不怕奸细,就这样硬碰硬的守城攻城,两方都是靠着一口气在打,也没什么讲究的兵法,内奸根本没什么可泄露的。”
这一整天金人都没再攻城,因为临闾关所谓的关口只有一个不大的城市,里面住着不多的百姓,城内也没有大军扎营的地方,因此援军只能出了关口,在关内扎营安顿。
五军营经过了十数日的长途跋涉,已经是疲惫不堪,听到可以扎营的命令后,纷纷支起营帐,就地躺倒了,各个千户所都安排好守夜的人后,营地中已经是一片寂静。
楚北渚也十分疲惫,但一到夜晚,临闾关的天气冷得过分,他裹着棉衣棉裤也手脚冰冷,刚有一丝睡意就被冻得精神了,如此反复了十几次,天也凉了起来。
明德十年十一月初八,是驻守在临闾关这二十多万人永远了忘不了的一天。
与临闾关遥遥相对的旅安城,城头上突然升起了密密麻麻的黑点,但因为距离过远,没人看得清这是什么。
一个半时辰后,被赵景祁派出去探查的先锋军回来了,每个人都面色青白,甚至有人已经晕厥过去,还清醒的人跌跌撞撞地滚下马,就地吐了起来,所有人吐着吐着就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