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以为当真是和岳柠歌拉近了些许关系,只是到现在他却觉得岳柠歌根本是在利用他,他心有不甘。
岳柠歌冷笑:“我这才推你去死呢,又没有亲手杀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的找怜儿呀。”
魏渊正要暴怒,岳柠歌又道:“危急关头,你有空在这儿和我东拉西扯的,不如看看有么有法子找到解药,或者想想明早怎么对付他们。”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连他们的意图是什么都不知道!”
“怜儿想要吸收你的武力。”岳柠歌简单明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武力可以吸收别人的。”
魏渊皱起眉:“你怎么知道?”
岳柠歌道:“当事人亲口说的。”
魏渊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垂着脑袋,仔细地思考,事儿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呀,不是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吗?他们不可能言而无信地又卷土重来。不会,不会是他们……”
“魏渊!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岳柠歌皱起眉,一把拎住魏渊的衣领,“你知道些什么现在还要瞒着吗?”
魏渊脸有难色:“此事不能告诉你。”
“娘亲,他不说,我来告诉你。”凉凉十分乖巧往岳柠歌身上靠了靠,好歹它也在蛋壳里面存活了两三百年,虽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这等最基本的情况,它还是知道的。
岳柠歌松开了手,又将凉凉捧在手里。
凉凉道:“武者是靠修行来提升武力的,这是一个规矩,也是一个游戏规则,可是在东方华泽一带有一股势力,他们神秘而又强大,而且这股势力的人藏匿颇深,不走正道,不会循序渐进,天生就喜欢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就拿提升武力来说,他们最拿手的不是修行,而炼化。”
“炼化?”岳柠歌忽然冒出一个词来,惊得魏渊冷汗连连。
魏渊不可思议地看着岳柠歌,最后的目光却落在了那条又长长了不少的小蛇身上,岳柠歌一直不吭声,好像在聆听什么,难道是……
这条小蛇难道知道那股势力?
凉凉道:“炼化就是,将其他的武力融合在自己体内,为己所用。”
“这样提升武力是不是挺快的?”
“很快!简直比飞还快!”凉凉肯定地说道,“不过我劝娘亲还是不要尝试了,你这体质不行。那群人简直可以说是变态,秉承了优胜劣汰,弱者就活该被吃,所以那个地方,也叫炼狱。”
岳柠歌就是这样粗略地一听都觉得变态了,也不知道凉凉上哪儿八卦到这些消息的。
魏渊试探地问:“它告诉你了?”
岳柠歌抬起头来:“嗯,我倒是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能够这样轻松地获得武力,全靠炼化别人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既然都说到了这儿,魏渊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你以为炼化别人的武力是很容易的是吗?不是什么人都具备可以炼化别人武力的资格,炼化者不是自备赤火属性的强者,就是携带灵火的强者。”
岳柠歌听到了一个新鲜词:“灵火是什么?”
“那是一种力量大的不可用言辞来描述的火焰,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轻而清的东西,缓缓上升,变成了天;重而浊的东西,慢慢下降,变成了地。可是那些蕴含天地灵气之物钻入了地下,承受熔岩的万年煅烧,终成灵火。”
岳柠歌点点头,然后又问凉凉:“你方才如此近距离地和怜儿接触过,可有发现她是什么等级?”
凉凉摇摇头:“可能我最近没有睡好,感知不出来。”
岳柠歌:“!”
这家伙白天也在睡,夜晚还在睡,吃了饭就谁,伸个懒腰之后又继续睡……它居然有脸皮说自己不够睡!
岳柠歌强忍着自己的暴脾气,一把将凉凉给抓起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呜呜……娘亲,我真的不知道,你轻点,我皮嫩……呜呜呜……”
凉凉并不会对岳柠歌有所隐瞒,虽说它这个借口实在有些烂,但岳柠歌最后还是接受了。
如果凉凉都无法感知怜儿的武力,那么怜儿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吸收那么多武者的武力是要做什么?
岳柠歌越想脑子里面的雪球就越滚越大,她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凉凉道:“娘亲,你的胳膊又中毒了吗?”
岳柠歌哀叹了一声,心道:“我觉得我真的可能会成什么毒体的。”
想到魏越泽那一日在珠翠峰的戏言,岳柠歌就忍不住傻笑起来,如果被他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指不定又要说她什么了。
“如果是魏越泽,他会怎么做?”
尽管岳柠歌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魏渊听到了,他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岳柠歌,你老是想着魏越泽做什么,现在我们被困在这儿,魏越泽能够救我们吗?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想着没有用的,有什么意思?”
他实在是生气,从魏越泽到魏阀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不断地对比之中成长。
可他越是和魏越泽对比,就发现,除了少将军的身份他略微胜了魏越泽一筹之外,他根本比不上魏越泽。
这个现实让魏渊很气馁。
岳柠歌看着因为生气而握紧了拳头的魏渊,她已经不下于五次告诉他,他们之间再没有可能,她也不会给魏渊任何假希望:“魏渊,你不觉得你所谓的对我真心实意其实不过是来自于魏越泽的压力吗?”
“岳柠歌!”魏渊怒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