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御书房里每日堆积如山的奏折，墨染染就觉得心累。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一时冲动，让慕凌注意到她了。
墨染染离开后，荆丞相这才开口询问慕凌，“皇上，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若皇上真的是要培养小皇子，为何不干脆让小皇子登基，为何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
慕凌瞥了眼荆丞相，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假的。”
这个皇位，交给皇子中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放心，只有交给染染他才能够放心。
“那皇上刚刚为何要说……”荆丞相有些懵，他有些猜不透皇上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刚刚的不过是想骗染染妥协罢了，朕在死之前会留一道不让染染退位给小皇子的遗旨给你，到时候她只能认了这个亏。”刚刚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作数的。
“皇上，这样算计小公主殿下不好吧，小公主殿下要是知道会发怒的……”荆丞相闻言，幻想了一下墨染染想要退位后，却发现被自己的父皇算计了一道后，那怒火……
怕是无人能扛得住……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一个死人，她总不能去阴间找我算账吧？到时候朕会将遗旨交给你，你可要替朕好好保管。”慕凌眉头轻挑。
等墨染染知道遗旨的存在，他已经成为一堆枯骨了，他没有什么课怕的。
荆丞相闻言眼角微抽，他能抗旨不尊吗？
半个时辰后，太监总管从薛贵妃那里回来了。
慕凌望着太监总管，缓缓开口道：“如何？”
“院首把过脉了，二殿下的侧妃确实是怀有身孕了，怀了能有一个多月，与二殿下出事的日子靠的挺近的。”太监总管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靠的挺近的？”慕凌闻言眉头微蹙，“不能确定时间吗？”
太监总管回道：“院首说胎儿太小确定不了，就算能确定时间，也不能确定到具体哪一日。”
慕凌闻言陷入沉思，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你下去吧。”
太监总管朝慕凌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丞相，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太监总管退下后，慕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荆丞相。
“微臣不敢妄加猜测。”荆丞相也不敢胡加猜测。
“陶山，你去查一查，这件事的真假。”虽然种种迹象看起来，这件事确是如此，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总觉得这个件事太巧了……
暗处一道黑影飘过，陶山消失在了暗处。
荆丞相看了眼慕凌，缓缓开口道：“若这件事是真的，皇上打算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