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是罪人。”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在没多少的时间里,大长老开口像墨绯夜道歉。
都怪他,要是在地牢里,他愿意相信慕凌,试着去查一查,或许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墨绯夜望着大长老,深沉幽黑的眸子里满是冰冷,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冷颤。
“迟了。”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冷意,墨绯夜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知道父皇不是慕凌杀的又如何,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跟墨染染的误会已经种下,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大长老看着面前落寞的墨绯夜,眼底满是对他的愧疚。
“殿下,墨染染在哪里,我去跟她解释,去给她跪下,只要她能原谅殿下。”反正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面子什么的,大长老也不想要了。
“没用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大长老您自己对我说。”墨绯夜的声音淡淡的,神色里却带着满满的复杂。
墨绯夜这么说,一来是心底对几位长老们至始至终都带着恨意,二来,是不希望大长老真的为了他去求墨染染,尽管心里不喜长老们,但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墨绯夜的话直击大长老的心脏,想到自己曾经对墨绯夜洗脑的那些话,大长老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气息也来时越来越弱。
墨绯夜虽然已经替大长老控制了血液流通的速度,但血还是在大长老的身体里流动。
只要还流动,大长老就逃不掉毒发的命运。
“兄弟们,你们等我,我这就过来找你们。”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逝,大长老的眼睛逐渐睁不动了。
他好累啊,好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见他的兄弟们了。
他要赶紧追过去,不然兄弟们走远了,他就追不上了。
墨绯夜看着气息逐渐弱了下去的大长老,好看的眸子微垂,垂着的手逐渐握了起来。
“主子。”看着逐渐没了气息的大长老,龙孤看向了墨绯夜。
“将他好好安葬了,发信号,让驻扎在皇城周围的墨家军到营地集合。”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大长老就这么扔在这荒郊野岭。
“是。”龙孤应了一声,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大长老的尸体。
一切趋于平静之后,墨绯夜看着断崖那紧闭的石门,眼色专注,似乎他能够透过那个石门看到里面的墨染染,墨色深瞳微闪,一个人的身影,看起来异常的落寞。
隐藏在暗处的龙煞,看着如此的墨绯夜,看向墨绯夜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主子本就觉得愧对了大小姐,如今又突然得知,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杀先皇的是宗政清,不是慕凌。
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恨错了人。
这下主子对大小姐更加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