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嘴唇煞白,面如死灰,坚定决然的眼睛转向了绝望。她一反手,她的钗子便刺破自己的喉咙,可她寻了死,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山匪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将那孩子困在远处,肆意戏弄。戏弄够了,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来吧,让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一行清泪从妇人眼角滑落,那是解不开的困局,跌入深渊的绝望。
不能忍了!“咻——”的一声,浓密的芭蕉丛后传来了动静。一支竹叶镖穿破芭蕉叶,凌空而来,划破了为首的那名山匪的脖颈,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洒在妇人和另外两名山匪的身上。
他们都傻眼了,像被点住了穴位一般,无法动弹。
余下的山匪骤然惊慌,声音颤抖:“谁!是谁躲在那里,我看见你了,快出来!”
山匪两手交握着剑柄,脚步凌乱地移动着,神情恐惧而慌张。
“谁,快出来!”另一名山匪又喝了一声。
夏清舒踏着树枝从上方落下,双脚勾住一名山匪的脖子,脚一旋,那名山匪便被拧断了脖子。
“走!快走!”余下的山匪吓得是屁滚尿流,弃剑欲逃。蔡竹君的竹叶镖相继袭来,直直地插入他们心脏处。
山匪之恶有目共睹,取他们的性命也当是为民除害了。
妇人双脚失了气力,瘫跪于地。杨晞羽一溜烟地跑到她的身旁,温着声音道:“不怕不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没事了。”
孩子被蔡竹君解下,一落地,便急急地跑到了妇人身旁,扑入她的怀里,哭得很大声,释放出方才所遭受的惊吓与恐惧来。
妇人回过了神,抱着她的孩子,抽噎道:“好了,阿茹不哭,没事了,阿娘没事的。”
渐渐地,孩子止住了泪水,抬起泪光盈盈的双眸,刚巧望见了前方站着的夏清舒。她一愣,接着伸出短短的手指,指着夏清舒道:“虾......虾、清、苏。”她带着哭腔,声音含糊不清。
可这模糊的读音让站立着的四人表情骤变。夏清舒同这个小女孩对视,脑中突然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幕来。
那年冬月,她奉旨回京,路过主街之时,遇见了一个不小心闯入仪仗队伍中的小姑娘。
在那日,她同那个小姑娘结下了一个小善缘。
那个小姑娘同面前这个......是同一个人,这当真是缘分使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