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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弈看了一眼鬼鬼祟祟进府的夏白竹,想起来上次青楼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回该他站在府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等着她了。
“三王爷!起这么早啊~”夏白竹总感觉历史好像重演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是她和南宫弈两个人换了个个儿。
但可惜这次自己连个棒打黄瓜都没有带回来,看着南宫静昏睡过去的样子看入迷了,等天蒙蒙亮了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回来。
“那是必然。王妃不在家,本王睡得不安生啊。”南宫弈似笑非笑,“王妃去探个病,探了这么久,还真是关心本王的五弟啊。”
“嗯,哈哈,是啊。”夏白竹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内心不安,敷衍的点了点头,就往府里进。
南宫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看了一眼旁边没什么人,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别人家本来快好了,让你这么一颠鸾倒凤的折腾一天,直接病重了啊。”
“....”夏白竹被说中了心事,停下来了脚步,有点无奈的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好像次数的确有点太多了...”
南宫弈虽然之前大概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被她什么亲口承认了,原本一点点的可能性也被打散了,心里只憋的难受,吭哧半天说出来了一句,“你个色欲熏心的家伙!过两天就是立秋宴,要是老五到时候还卧床不起,皇兄问起来了,看你到时候可怎么办!”
夏白竹心想,还真是太平盛世啊,这三天两头的整天开宴会的,这群人难道都没有什么正事来做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略担心南宫静的,心想着这两天再去看看他,实在不行了找系统换个什么超快治愈的好东西也是可以的,反正系统那货那里,只要给积分,什么没有?
被惦记的系统瑟瑟发抖....
“说到这个,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吧...”夏白竹突然想到,“皇上还没处理好离和的事情吗?”
“啊?”南宫弈正沉浸在自己的气里,没地方被她突然问了这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没有...”
“感觉好久了啊...”夏白竹皱着眉头,“你确定他好好的收到了?”
她也就这么随口一问,结果南宫弈整个人浑身肌肉都紧张了起来,“那!那当然!!难道我还能私藏不成?!?”
夏白竹看了一眼明显底气不足的南宫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想想他也没有理由不交上去,顶多也就是在上面加点什么东西比如多说点自己什么坏话啥的,“你真的没动什么手脚?”
“我?!动手脚?!呵呵!!你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南宫弈强迫自己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现在找到下家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和离了?呵!女人还真的是过河拆桥,最毒妇人心!”
“妇人...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被我骂,实在是心里痒痒?”夏白竹瞪了他一眼,神经病啊,总感觉这男人的大姨夫一个月来3次,一次来10天,“你不是也早早盼着赶紧和离吗?”
“是!没错儿!我恨不得现在就赶紧跟你和离!!看见你我就浑身难受,头痛!恶心!想吐!想到你就吃不下饭!真是烦死了!”南宫弈彻底炸毛,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他就是很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内心觉得自己提和离可以,但是如果对方嫌弃自己想要提和离,这就让他非常的不爽。
“赶紧把我正妃的位置腾出来!你一走我这边马上就八抬大轿把你庶妹夏碧莲娶回来!当!正!妃!!你不稀罕的位置,有多少人抢着想要呢!”南宫弈话刚说出来就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吞掉,恨自己一生气就说话不过脑子。
但是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完全把原本放在自己心尖尖上的夏碧莲,直接归为了外面想坐三王妃位置的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
“对嘛,所以说啊,我也想赶紧走啊。但是皇上他老人家不批不是?”让他更生气的是,夏白竹完全没有把他刚刚说的话当一回事,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南宫弈觉得自己天灵盖儿都要被掀翻,眼冒金星,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试图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怒火。
夏白竹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发火的南宫弈,觉得外界说他喜怒无常好像真的挺对的,然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一拍手,“害!对啊,总在这等着也不是事儿,反正要宫宴了,到时候找个机会去问一下皇上好了。”
南宫弈原本的怒火突然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你说啥?”
“问皇上啊。”夏白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小情绪变化这么快,真的不怕高血压脑溢血么?
“别,别问皇上啊!”南宫弈硬着头皮迎上夏白竹疑问的眼光,一脸认真的说,“皇上很不喜欢别人打听他平时干什么啥的,这种都属于机密,机密懂吗?你小心惹他生气了,直接!咔嚓!”
南宫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
', ' ')('动作。
“但是这是咱俩之间的事啊,不是国家机密啊。”夏白竹回想了一下皇上的样子,总感觉好像还挺和善的?觉得这个羡慕嫉妒的人真是分分钟往人身上泼脏水啊,“啧,惹生气了,直接,咔嚓!的,那是你自己啦你自己。”
“你!!!”南宫弈语塞,想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不对!怎么被夏白竹这家伙带跑偏了?!
“总之!你不要问他!!把皇兄问烦了到时候直接不处理了!那我就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了!到时候!”他恐吓的挥了挥拳头,“所以!你!不!许!问!!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兄!懂了吗?!”
夏白竹觉得这最后一句话倒还有点道理,看了一眼神经质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娇娇子。”
南宫弈丝毫没有介意她的称呼,只要说服了她不去问皇上就行,想了一下还在自己废纸篓里面的那个被自己揉吧揉吧扔掉的和离书,开始盘算是不是该倒一次垃圾比较好。
总之夏白竹倒是没有用得上积分,南宫静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了,看来剧烈运动发一发汗果然是有好处的。
南宫瑾容酸唧唧的说了一回是爱情的伟大力量,结果被自己一个亲亲堵上了嘴巴。
这天立秋,不过天气还和夏天没什么两样,可能能稍微凉快那么一点点。夏白竹一大早就被拽起来盛装打扮,到了中午吃了饭才和南宫弈一并往皇宫去。
“卧槽!!!你特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走了能有一半路,夏白竹正在打瞌睡,就被突然进来的南宫弈给吓了一跳。
“吃了睡睡了吃,还真是养膘呢。”南宫弈本来在外面骑马,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掀了帘子进来,看见睡的十分舒服的夏白竹,心里一阵柔软,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张嘴刺挠她两句。
“要你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夏白竹为了避免吵架,没说下半句。更别说这个损货,说不定自己说了下半句以后,还真的就放了个屁出去了,自己在这么个密封极好的马车厢里,还活不活了。
所以她抬了抬眼皮,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哎,你醒醒!你醒醒!!”南宫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两只手拽着她腮帮子上的软肉往两边扯,啊。手感太好了,真的会上瘾。
“放手啊混蛋疼死了!”夏白竹猛地清醒了过来,被拉成猪头的脸就那样幽怨的瞪着对方。
“噗哈哈哈哈~”南宫弈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很少笑,就算偶尔笑了也都是冷笑或者是皮笑肉不笑,像四月午后的太阳这样明媚的笑还是第一次,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夏白竹还没睡醒,盯着他的笑脸被吸引似的发了一回呆,然后在两个人视线相交半天以后,才大梦初醒的将他双手挥开,没好气的说,“到底干嘛啊。”
“唔,咳!”南宫弈将自己视线收了回来,咳嗽了一下才正色道,“我来吩咐你,不要没事找事,去问皇兄关于和离书的事情,听到了嘛?”
“...”夏白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脚把南宫弈踹出了马车,“啰嗦死了!!你特么是更年期综合症吧!!!!!”
终于到了皇宫,南宫瑾容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下了车的夏白竹两颊红红的,以为是涂了胭脂,凑上前用自己的手帕在脸上轻轻擦了两下,一边擦一边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鸳鸯说道,“鸳鸯这是怎么涂的,涂到这里来了真是的。胭脂呢,要涂在...”
他正要拿着手帕点一点脸颊中间,结果看到上面并没有颜色,奇怪的“咦?”了一声,低头对上了夏白竹幽怨的眼神,心疼的赶紧用微凉的手覆在她两个腮帮子上,温柔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走了。都愣在门口干什么呢。”南宫弈从马上下来,硬是忍着没笑,声音里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
“滚。”夏白竹在皇宫里并不想惹事,瞪了他一眼就跟在后面走进去。
“被三哥欺负了?”南宫瑾容虽然很心痛,但也有点想笑,很少看到夏白竹这么吃瘪,“小白不气哦~”
“不气。我今天晚上干烂他的屁眼子。”夏白竹神色泰然。
走在前面的某人差点没膝盖一软跪到地上,被小顺子扶了一下,这才挺了挺腰,昂首阔步的往前走。
“啊~好羡慕啊~”南宫瑾容如是小声感叹了一句。
按照座次,除了二皇子是黄帝外,顺着往下排,左一大王爷,右一三王爷,左二四王爷,右二五王爷,左三六王爷,右三八王爷。
七王爷还在修炼,在山上没有下来,一般也就像中秋,春节这些大节日才会进宫一趟,像立秋这种类似于家宴的小小宫宴就被准许不用出席了。
夏白竹是三王爷家属,左边坐着南宫弈,右边坐着南宫静,对面分别是带着王妃和三个侧妃的大王爷和存在感极低的四王爷。
她刚刚坐定,这边对面的大王爷丢下那四个女人,拿着两杯酒就过来了,夏白竹暗自皱眉,心里很清楚他是个什么货
', ' ')('色,根本懒得和他周旋,但是毕竟是大王爷,也得面子上过得去,所以也就跟着南宫弈站了起来。
“小白妹妹好久不见呀,从你从山上回来以后就没怎么见到你了。”他那一双隐在眼镜里的眼镜透着精明的光,将一杯酒递给了夏白竹,“大哥哥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夏白竹直球过去,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涌上来,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给盯上的猎物似的,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大哥,她不会喝酒,我来就好。”南宫弈打圆场似的,端起来自己桌子上的就被一饮而尽,朝南宫珀安照了照杯。
“这杯是大哥敬小白妹妹的,三弟这么护着王妃可不行啊。”谁也没想到南宫珀安并没有放弃,“妹妹不喝,这可是不给大哥哥面子了啊。”
夏白竹恶心的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要不是他的身份在这里,自己真想把这货的平光镜扯下来狠狠地踩两脚,把他的面具都给撕下来。“原来大王爷喜欢强人所难...”
“大哥在跟三王妃叫什么妹妹呢。”南宫静也站了起来,伸手从夏白竹手上将酒杯拿过来,换了个自己的,斟上葡萄汁,递给她,“女孩子不要喝酒,喝点葡萄汁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本来极其讨厌这种虚伪的场合,更懒得敷衍人,但是这回关系到他女人,不得不亲自出马。
夏白竹没想到南宫静原本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一出手就这么帅这么MAN男友力不是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拿起来他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葡萄汁甜甜的全数流进了心里,拿着空杯子对着大王爷照了照杯。
“五弟,你这就不对了啊。这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南宫珀安被夏白竹呛了两下,内心气的很,面上却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既然女孩子喝不得酒,大哥也不能把这杯酒原样端回去吧?不然就由你来喝了吧。”
夏白竹正要爆发,突然就看到放在南宫静旁边的那个酒杯莫名其妙的变了个稀碎,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低头看向对面,果然看到南宫瑾容正在朝自己抛媚眼。
“喝不成了..”南宫静指了指湿了一滩的红桌布,一脸无辜的对着气的跳脚的南宫珀安说。
“你!!”南宫珀安还没有来得及发火,手上的另一杯酒也碎掉了。
“呵呵,三王妃和本王的其他兄弟真是关系匪浅啊,本王领教了。”南宫珀安冷笑道,看了一眼已经开始从侧面进来的小太监,知道这是皇上要来了,这才扯出来一个极难看的笑容,转头往对面走去。
不得不说他的时机捏的很准,屁股刚刚坐了下去,这边就有内务总管总领太监出来,两三步站定,声音庄严的喝道: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白竹赶紧跟着一群人一起唰啦唰啦的跪下,四周一片寂静,左耳的听觉就仿佛长了触手,正在疯狂的蔓延着,试图捕捉到皇上的动作。
她听到皇上应该是不徐不疾的脚步,走到了最中间的地方坐定,然后就听得他朗声说道,“平身,赐座。”
“谢皇上——”
南宫笙一进门就看到了夏白竹旁边的红桌布两片水渍了的痕迹,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吸麻烦体质,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被小太监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他,看着这闯了祸的丫头居然一脸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跪着,不由得想笑,压抑了半天,这才让所有人平身。
看了一眼时不时偷偷瞟自己一眼又不敢光明正大看的夏白竹,他笑了笑,比起来平时伪装的温和笑容,这次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成分,“立秋宴乃家宴,诸位都是朕的亲人,都随便点,不用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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