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护的滴水不漏,只是自己被刺伤了手臂。
沈奕瑾见了,很是着急,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动,反而要让施南钺分心,会更加害了他。
生平第一次,沈奕瑾恨极了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施南钺与杀手们的缠斗越来越落下风了。
看见有刀朝着施南钺的胸口直直刺过来,又见施南钺并未察觉到,沈奕瑾的脸色一白,脑中只剩下要救施南钺的念头,他下意识就扑了上去,猛地挡在了施南钺身前,用身子护住了他。
施南钺见沈奕瑾扑过来,抬头一看,就发现杀手的刀已经近在咫尺,自己根本来不及阻止,眼前顿时一红。
忽然,空中极快地掠过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在半空中一扬手,在那刀堪堪刺中沈奕瑾时,他手中的玉笛便直直落在了刀上,刀立即被震得粉碎。
而那刀的主人,也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力一般,瞪圆眼睛,连连退了十几步,又跌在了地上,半死不活地昏了过去。
避过了危险,施南钺就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眼前的沈奕瑾,虽然松了口气,但脸色还是很难看,又是急又是气。
他方才险些,就要失去小秀才了。
这边,白衣人缓缓落在地上,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玉笛,直起身后,又微笑着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抬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提醒。
闻声,沈奕瑾先反应过来,红了脸,抬手要推开施南钺。
低头看了看红着脸的沈奕瑾,施南钺微微叹息一声,这才缓缓松开了他,但还是握着他的手不放。
转头看向那名白衣人,施南钺眼里并无惊讶之色,他只是朝那人感激地点了点头,又恭敬唤了一声师父。
这白衣人,正是施南钺的师父,柏苏。
柏苏闻言,弯起眼睛笑了笑,他对施南钺微微颔首,随后又将手中的玉笛收起,对他说道:“你去吧,这位小兄弟我帮你护着。”
“多谢师父。”
施南钺没有推辞,他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将沈奕瑾推到柏苏身边,随即就握着软剑,向前了一步,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杀手,周身寒气四溢,眼神也冷的犹如冰窟寒山,气势越发可怖和骇人。
这次,没了先前的顾虑,施南钺再也没给那些杀手机会,招招制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将那些杀手全部斩杀,只留了下一个活口。
那活口见任务失败,本是要自尽的,但在他要吞下口中的毒药自杀之前,施南钺就先一步,卸了他的下巴,又点了他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了。
而在一旁酒楼的包间里,目睹了全过程的三爷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神色也毫无波动,只是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嗤笑那个派来杀手的人。
呵,那人真是蠢到天真,以为区区百人的死士,便能要了施南钺的性命,却不知根本是自不量力又打草惊蛇,最终反而只会害了自己。
不过那个蠢货这么做了也好,毕竟江南之事,总是要有人出来认罪受罚的。
垂下眼眸,三爷的视线又落在了沈奕瑾身上,他方才看了施南钺对他全程保护的模样,此时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施南钺的动作会那么迅速,居然短短几日,变已经找到了沈奕瑾,并将他带在了身边保护。
不过,也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