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银泰楼日后要该卖冥器了么,首饰都打来给死人带啊!
之前他让人进屋,三大王也没有反对,他还以为他多少会给银泰楼留点脸面,如今看来,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三大王……这……”
姜砚之看了那东家一眼,“好好的银楼,就卖首饰就好了。你那么喜欢开青楼,咋不换了衣衫,去当老鸨子呢!我瞧你这模样,涂上一石粉,倒是也勉强合适。”
东家脸色一变,“您都知道了,那些小娘子都是自愿的啊,我也是一片好心,我可是没有拿她们一个大子儿……她们日后若是想从良,还能够嫁一个老实人……”
姜砚之简直气炸了,“老实人老实人,老实人挖你祖坟了?关梅是自愿的么?白阿姐是自愿的么?像我这样的老实人,都看不下眼了。还有,你这楼里发生了凶案,你竟然隐瞒不报,好家伙!”
东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姜砚之拂袖而去,领着闵惟秀毫不犹豫的出了银泰楼的大门。
今日阳光甚好,晒到人身上暖洋洋的,看久了屋子里的血色,一走出来,竟然有豁然开朗之感。
姜砚之在原地跳了跳,眨了眨眼睛,“惟秀,舅兄,本大王刚刚说得怎么样?”
闵惟秀瞧着他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好笑的说道,“你不是老实人么?老实人都是闷头做事的,哪里有求表扬的老实人。这下子,这银泰楼,在开封府怕是开不下去了。”
姜砚之哼了一声,“这种藏污纳垢之地,没了最好。这鬼地方里的人心都坏透了!”
一旁的闵惟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前头两个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家伙。
“你们从来都不关心么?银泰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姜砚之咧嘴一笑,“我爹是皇帝老子,他背后的东家还能够大过我?”
闵惟秀拍了拍姜砚之,“天塌下来,有姜砚之顶着。他背后的人是谁?我一个小娘子,见到这么可怕的场景,吓得怕是要做个把月噩梦了,正好去寻他讨要一些补偿!”
闵惟思无语了,好吧,你们赢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大王的礼物
那对镯子比较晦气,闵惟思不好再拿着给柴郡主添妆。
其实家中就有比那对镯子更加贵重的宝贝,只是闵惟思平日里同柴郡主交际甚少,贸贸然的送重礼,让人生疑。这一时半会,倒是想不出什么不贵重却又有心意的礼了。
“要不算了,咱们还是先去东阳郡王府吧,耽误了这么久,柴郡主该等你等得着急了,阿娘怕是都到了。”
闵惟秀看着闵惟思摇了摇头,她明白他的心思。
其实若是出于安全考虑,闵惟思根本就不需要送礼,因为武国公府肯定会准备重礼,闵惟秀作为柴郡主的闺中密友,自然也是准备了。可说到底,闵惟思只有柴郡主这么一个血缘亲人。
“那怎么行,咱们再找找吧,反正要去府上住好几日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工夫。”
站在一旁的姜砚之一听,顿时警惕起来,“惟秀你要去东阳郡王府小住!”
东阳以前对惟秀有意,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呢!
闵惟秀点了点头,姜砚之灵光一闪,对着路丙就嚷嚷道,“路丙,快把我给惟秀准备的礼物从马车里拿出来。”
闵惟秀这才想起来,姜砚之之前说,他给她准备了一点东西的。
“是什么?”
路丙很快就跑了过来,递给姜砚之一个锦盒。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惟秀啊,我这个礼送得特别及时,这简直就是惩治坏人的利器!东阳郡王府万分危险,你可一定要时时刻刻都戴着!若是有人觊觎你的美貌,要对你图谋不轨,你就拔下来,往他脸上招呼!”
闵惟秀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同东阳郡王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这玩意往他脸上招呼,他还能出门见人!
闵惟思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好,想着姜砚之这么得意,来借鉴借鉴,伸过来一瞧,嘴角都要抽搐了!
“别告诉我这是发簪!我闵惟思驰骋欢场十四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小娘狼牙棒发簪!”
只见那盒子之中,躺着一根金光闪闪的发簪,簪子柄又尖又利,寒光闪闪。
闵惟思怀疑,这要是梳头的女婢手艺不好,插错了地方,能把人的脑瓜子戳个洞出来。
再看那狼牙棒的一头,那卷翘的倒钩,分叉的血槽!若是把这个戴在头上,那简直就是往自己个脸上写了不好惹三个字!
一簪子下去,你选,是要毁容还是要瞎眼!
闵惟思觉得,姜砚之简直就是一个心机狗啊,闵惟秀戴着这个出门,日后谁还敢上前?
一旁的安喜更是发愁,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这么多倒钩钩,它会挂头发啊,三大王!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扬起了下巴,“当然是发簪了,是我照着惟秀的狼牙棒画的,然后特意找人定制的。你看,总有一些场合,惟秀不适合带着狼牙棒,没有大的,咱们有一个小的啊!”
闵惟秀拿起那发簪,爱不释手的看了起来,“三大王这个好!”
杀人利器不嫌多啊!
闵惟思的鄙视僵在了脸上,算了,这两厮不是正常人!
姜砚之得了表扬,更加高兴了,“我跟你说,这个还有秘密呢!你看好了。”
姜砚之说着,从闵惟秀手中接过发簪,指了指簪子柄上一个细微的突起,“看到这里了么?轻轻一按!”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狗崽子,竟然暗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