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怎么了?”青山老人与清虚老人冒雨赶来,见到屋内惨状,青山老人吓得惊声大叫。
清虚淡定的走过去,将崇睿扯开,崇睿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清虚老人伸手便搭在子衿的脉门上,“将子衿的银针给我拿过来。”
崇睿跪行过去,将银针包给清虚递过来,清虚一边替子衿施针一边说,将墨影抬过来,他的伤若是不治,也是死路一条。
替子衿保命止血后,清虚前辈又替墨影施针,他一向整洁,可今日也是雨水混着血水,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用银针封住穴道之后,清虚老人从暗袋之中拿出两个褐色药丸,一个递给崇睿,一个递给青山老人,“灌下去,我去找药救他们。”
墨影受伤没有子衿重。加上他有内力护体,所以青山老人将药丸喂到嘴里时,他还能吞咽,可子衿却不一样,她的双唇紧闭,牙关咬紧,药丸根本就喂不进去。
情急之下,崇睿将药丸放在嘴里,而后以唇渡药,用他宽厚温暖的舌头将子衿的牙关抵开,而后将药送到她嘴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崇睿将子衿的衣服整理好,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青山老人环视了屋里一圈,见春风笑死状凄惨的跪在角落,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而崇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躺在地上,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
“混蛋,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屡次对我儿媳妇下手,老子老早就该废了你!”青山老人狠狠的踢了崇景两脚。
崇景好不容易平息的血气,再次翻涌上来。
原本坐在榻上的崇睿忽然冲过来,拧着崇景的衣领,眼里全是冰冷的杀气。
哈哈哈!
这个时候,崇景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浑身颤抖的笑着说,“崇睿,你很想杀我是不是,你杀我啊!”
“你这样多好,猪都活的比你有尊严!”崇睿冷声说。
想崇景这样骄傲的人,杀死他远没有让他像现在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要折磨他。
他将子衿害成这样,崇睿自然不会放过他,崇睿就是要折磨他,让他活着,看他和子衿如何开枝散叶,如何幸福美满。
这,才是最大的惩罚。
“你休想,崇睿你这个孬种,我奸杀你的女人,你却不敢杀我!”崇景知道,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激怒崇睿,就是想让崇睿杀了他。
可,崇睿自然是不信的。
“崇景,都到了这般光景,你还在做梦,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杀你,你就乖乖的等着余生漫漫,每天守着日出等日落,直到死的那天,你都得不到子衿一个欢颜。”
“崇睿,崇睿,我要杀了你!”崇睿的话,刺伤了崇景所剩无几的自尊。
他恨,这一次,他明明抛下有可能被崇睿收回的大月江山而来,可结果,还是得不到慕子衿。
哈哈哈!
“我真该听春风笑的话,扒开她衣服后,便不要想着温存,应该直接奸了她,可她那绵乳握在手心的感觉,却是如此扣人心弦……”
啪!
崇景的话没说完,便遭到青山老人一耳光,他指着崇景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龟孙子,跟你师父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老子今日便杀了你。看你如何辱没我儿媳妇名节。”
言落,青山老人举起手掌便要拍下去。
“来啊,来啊,对着我的天灵盖拍下去,就一了百了,否则,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会是慕子衿的噩梦,她就会永远记得,我是如何亲吻她爱……”
崇景的话没说完,崇睿忽然奋起一脚踢在他的肋骨处。只听咔嚓一声,崇景的肋骨便断了,他经受不住这样强烈的痛意,疼的晕倒过去。
“为何不干脆杀了他?”青山老人跳脚,他极少在人前这般发火,看来崇景也算是有能耐的。
可是,最应该发火,怒而想杀人的崇睿却十分冷静。
“师父,他胡说,只是想要激怒我们,让我们杀了他,他好解脱,可我,偏不让他如意!”
子衿有没有被崇景侵犯,他心里很清楚,那是他的女人,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铭记于心,不管是谁,都无法欺骗他。
挺崇睿这样一说,青山老人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些,他悻悻的抓了抓腮帮子。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直转。
“您要想怎么玩都可以,但别在这里吵着子衿!”那是他的师父,崇睿自然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嘿嘿嘿!
青山老人扭扭捏捏,像个窑姐似的跺脚扭腰,轻轻的拍了崇睿一计,“讨厌!”
“您就差条手绢,便可以去接客了!”崇睿毒舌的指明师父的别扭,一张脸也是扭曲到了极致。
呃!
青山老人嘴角抽了抽,指着崇睿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可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你这逆徒。竟敢说老子是窑姐!”
“嗯,现在不像窑姐!”崇睿解释,青山老人笑弯了眉眼,心想,这还差不多,老子好歹也是你师傅。
他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崇睿悠悠的说,“如今,像个骂街的泼妇!”
青山老人这次不只是嘴角抽搐,现在连四肢都开始抽搐了,“老子……老子……”
老子了半天,他还是只能屈服在崇睿的淫威之下,一手捞着晕迷不醒的崇景便要离开。
“等等!”他正要抬脚,却听崇睿凉声开口说,“劳烦师父将这个贱人丢出去,被放在这儿碍眼。”
青山老人絮絮叨叨,“要不是老子没银子赌钱,老子才不给你当苦力!”
可脚却十分诚实,将春风笑一脚踢到外面的大树下,虽不能遮风挡雨,但是起码也不用被大雨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