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侯府走去,没过多久,她站在满是灰尘的大门前。
往昔热闹的侯府已经不在,门口的灯笼早就没了,只剩个骨架在微风中飘摇着。
“姑娘!”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地声音,齐晗回头看了一眼。老妇人年纪大了,抬头看着齐晗问道:“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齐晗紧握着拳头,随意找了个借口道:“娘亲曾是这里的仆人,娘亲病重后,主家消除了娘亲的奴籍。娘亲托我上京后定然要来拜谢一番!”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道:“这儿已经是死宅了,姑娘若是要拜祭的话赶紧去吧!莫要让人看见了。”
“多谢!”
齐晗颤巍巍地伸出手推门进去,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她痴痴地望着这院子。
泪水浸湿了眼眶,眼前还能浮现往日里一家人围在一起欢笑的场面。如今这里确实满地的狼藉,再也没有欢声笑语。
她一步步往里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尖刀上一般,心痛得难以呼吸。她擦拭着泪水,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
闭上眼睛都能想起这里最初地模样,仆人们干着各自的事情,小姐们围在一起绣花,她与哥哥在后院中比划着招式……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要一睁开眼睛,这里的一切便会恢复原状,将她打入现实中。
荒草遍地,灰尘肆意飞扬。
她站在前厅的院子里,猛地跪下磕头道:“不肖子孙齐晗回来了!”
“父亲母亲,哥哥,无论是何人害死你们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若我不能手刃仇人,还侯府一个公道,我将以死谢罪!”
说罢,她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半晌都没有抬起头来。
半柱香后,她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步步往里面走去。
整个院子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破碎无比,隐约间还能闻到血腥地味道。
她的视线扫过院中零落的兵器上,她蹲下身子一一捡起来放好。
这些兵器都是平日里她与哥哥过招的武器。
书房里的墙上还挂着她生擒敌人夺来的一把剑,被她赠予父亲,父亲一直挂在墙上没动过。
如今那把剑已经沾满了灰尘,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齐晗跪在地上,看着父亲临死时坐着的椅子。
“爹,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一定查出真相,我不会让侯府英烈无辜丧命。”
……
从侯府离开,齐晗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脑袋晕乎乎的,像是生病了一般。
在侯府没找到任何的线索,这让她有些失望。
不过也是,若这线索这么容易就被找到的话,大理寺早就查出来了,还能轮到她来调查?隔了这么久,线索早就被毁干净了。
只是,究竟谁会对有权有势的侯府下手呢?齐晗心底一点头绪都没有,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