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什么?难道你还想趁此机会,让我爱上你不成?”越行锋缓缓走到她榻旁,“难道……你还想逼婚?”
花冬青屏息抬头,从他眼里看出察出戏谑:“那我就试试外头那个,看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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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时辰,越行锋总算从水榭里出来,看友好热情地回头往屋里招手,看得沈翎心底一阵发毛。一个时辰……他做了什么?
花冬青的贴身侍女命众武侍退下,随即领两人去往西南角的住处。
一些话难以启齿,有旁人在侧,更是难以言说。沈翎虽相信越行锋不会做出什么,但心里疑问越大,脑子就越胡思乱想,瞎酝酿一番,自然而然又往那方面想。
沈翎的步子越来越慢,足尖磕到一块石头,险些栽地,好在有手一扶。
“你心不在焉,又在想什么没用的?”越行锋俯身替他拍去膝上的泥土,“不会以为我和花冬青在屋里做什么吧?”
“哪有!”沈翎直接喷出一句,零星唾沫恰好迎上一张脸。
“看来是有了。”越行锋一揩侧脸,笑吟吟地看他。
被当面问,的确很难堪。沈翎掀起眼角,无意瞅见引路的侍女正神色复杂地看来,一块绢帕卡在袖口,塞也不是、拿也不是。
越行锋扬起笑眉:“这位姐姐,不用,我习惯了。”
待侍女转过身,沈翎忙低声问:“她带我们去哪儿?出谷么?”
越行锋道:“不,我们住下。”
好像什么东西碎了……沈翎揉揉耳朵,暗暗揣度他们在水榭里发生了什么,却不敢再问。
画岭乃是花家第三代家主赠予夫人的聘礼,百里之地,尽收囊中。即便万花深潭仅是其中一隅,亦是处于青川合围之中,大小近乎许州之城。
花家待客,从不轻慢,即使对方是情敌,同样给了偌大的住处。
水潭竹楼,水车悠转,昼夜幽泉声动。的确是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