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便是无穷无尽的期待,沈翎圈住越行锋的脖子,把他揽下来。
“可以了。”越行锋若无其事地说着,从他身上退开。
“你……这什么意思?”沈翎绯红着脸,低头见自己衣衫整齐,即知某人根本没那个意思。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越行锋无视他衣下的感触,把他从榻上拖起,“别说话。”
沈翎匆匆起身,没敢问什么,只跟着他拐去内室。
内室里有一方立柜,越行锋将它打开,拨开里边堆放的书籍,不知在何处一摁,一道暗门悄然开启。
从外观上来看,暗门极其隐蔽。开启时,没有一丝声响,只是敞开的甬道昏暗一片。
越行锋取来烛台,牵了沈翎:“进来,小心点。”
沈翎一瞧这甬道的边边角角,顿觉有点眼熟,貌似见谁挖过。冥思苦想一阵,一拍脑门记起:“是影魅帮你挖的?难怪上回在许州挖得那么熘!”
越行锋含笑看他:“挖这地道的影魅早就告老还乡了。是我小时候读书无聊,便强迫他们挖来玩玩,哪里晓得后来的影魅全都练起来。不错,竟然还能帮到你。”
强迫……从小就是这样的坏胚。
地道一眼望不到头,沈翎勐然连上一个重点:“我说,你明知这里有条地道能开熘,一开始也不从这里进来,后来也不带我往这儿逃,你脑子进水了吧?”
越行锋没辩解关于脑子进水的问题,而是认真说:“因为这个地道不通外面。当年影魅为了能与父上解释、为了保命,故而没完全顺我的意思,只把地道挖到宫内一处水道。但这条水道连结宫外河水,所以,我们顺着水道出去就行。只不过,水道出口被封死,待会儿得去通一通。”
沈翎怏怏地眨眼:“要是通不了……我们是要睡水道里么?我们熘出来,有意义?”
“当然!”越行锋拍胸脯保证,“事非阁可是父上的地方,里边有数之不尽的字画珍宝,如今亦是有不少人守着。为了能让你我一同进入此处,我故意与你争吵,装可怜才住进这地方,再逼着你追到这里兴师问罪。翎儿,为夫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还真是辛苦你了。呵呵。”沈翎勉强笑了笑,心说分明有更好的方法,而他却用了这般幼稚的法子,他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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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烛台,在悠长的甬道中行进,路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星火耀出刺目的光。
越行锋抬臂替沈翎挡了挡,忽然啧啧出声:“翎儿啊,你的运气可真够烂的,连我这样强运的人,都被你给影响了。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