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见光死,我怕什么!”沈翎挺了挺腰,决心要拿出一点气势。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他是南越少主,要是在大崇的地方出了事,太子殿下交代不起,我更交代不起。沈二公子大可放心,切勿乱跑,否则没有好处。”柴石州懒得拐弯抹角,径直就说了。可说出口了,又见沈翎目露疑惑:“你还想问什么?”
既然这样说了,沈翎岂有错过的道理?反正四下无人,不问白不问。
沈翎示意羽退去身后,遂发问:“那封密信,是我遣花家人暗中送去。信直接到我哥手中,也就是送入昭国公府,你是怎么到手的?你对我哥……是不是做了什么?”
柴石州笑得诡秘,许久才将乱颤的双肩平复:“我对沈翌做了什么,无须向你交代。至于那封信,是我抢的。你的人的确很尽责,也的的确确将那封密信送到沈翌手中,只可惜,你哥还没拆开,就被我给抢了。哦,对了,那日我去昭国公府看他。”
有些问题,果真是问了也白问。沈翎绕过那些既成事实,又道:“我哥会任你抢去?”
柴石州轻哼一声:“凭你哥……抢得过我?”
噢,不。他说得好有道理!沈翎垂了眸子,一时间无可反驳。
话被堵回去的感觉不太好,沈翎的心塞被柴石州一眼看穿。
柴石州本是不愿搭理他,但想到被他软禁在府中的沈翌,只得说:“你哥不来也好,如今情势,还是少蹚浑水为妙。毕竟太子殿下不会拿我来威胁你,若是你哥来了,只怕很多事都不好办。说到底,你该谢我。”
沈翎第一次觉得柴石州神烦,也不知兄长怎会栽在这么一人手中。白了柴石州一眼,沈翎又回神想想自己……真是半斤八两。
“这府衙就这么点地方,你们在磨叽什么?”
想到谁,还真看到谁。沈翎抬眼看去,刚才还在担心的某人,眼下已悠哉悠哉地闲逛过来,手里捧着一碟点心。
越行锋把精致茶点往沈翎手里一塞:“半天没吃东西,先吃着。”
不提还好,一碟芋头糕端在眼前,沈翎的精神头一下就蔫了,没骨气地将碟子接过。
柴石州认出这是乐渊房里的点心,看来两人聊得十分稳当,没有动手。
沈翎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块糕点,忽觉情境不对,又把点心放下:“谈好了?”
越行锋摸着鼻尖,貌似认真地思考片刻:“大概……没谈好。我们先歇个两天。在外头住客栈多费钱啊,住在这里,包吃包住不说,还安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