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繁华盛景,京城依是一处奢华之地,即便风声不同以往,仍是喧嚣。
颜陌第一次入京,一眼便知南越王族难以企及,眼光所到,皆是富庶。
再环顾一周,见城门那头似乎聚集不少百姓,方才入城时还不见如此拥挤。
不知不觉,颜陌驾车的速度慢下来,车内探出半个人身,是花冬青:“为何慢了?”
颜陌自然而然朝后边一指:“那边有很多人。”
花冬青见怪不怪:“那是张贴皇榜的地方,当然有人痴心妄想着占便宜。”
“皇榜?”沈翎亦从车舆内探出身,他眉梢一颤,心头像是预料到什么,立即跃下马车,向皇榜飞奔过去。
“翎儿!”越行锋一手抓了个空,只得快步追上去。
越行锋护着沈翎挤到最前边,终于看清那张明黄纸上写着:
昭国公府少将军沈翌于衡州一战败于南越,其中有通敌卖国之嫌,今已查证,于十日后午时斩首示众。
目光停在明黄纸最末的朱红印鉴之上,沈翎愣住了。所谓京城剧变,竟是这般!
为何此前茶摊那边未听人提起,连柴家的事都能传出,为何昭国公府的事半点也未流出京城?难道是帝君有意为之?
耳畔尽是纷纷议论,每个人口中都念着兄长的名字,沈翎双拳一握,冲动地想要将皇榜撕个粉碎,手还未抬起,已被身边人扣住。
越行锋及时制住他,二指在其后背飞快点戳:“我们先走。”
沈翎几欲喊出声,奈何越行锋手法极快,又点了他哑穴,眼下只能狠狠瞪他。
对此,越行锋也无可奈何,担心周围的民众看出什么、听出什么,暂时先把他从人群中拖离,待到了过客稀疏的地方,才说:“还有十日,先走。”
怀里的人似乎松了力,越行锋知道这不是妥协,因为从他眼中看到的是一抹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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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并未选择偏僻处的客栈,而是在喧闹的大街边上随意挑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