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连同候在边上的御医亦是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越行锋一脸茫然,回头望着站成一排的御医们:“你们以为是患病?”察觉到某些人怨念的眼神,他只得收敛,“这也难怪你们,太子殿下的病状并不似中毒,连同伤口的血色也无丝毫变化。”
一名宫人蓦然惊唿:“太子中毒!莫非是伤太子的那人……”刚说一半,那宫人赶忙捂嘴,像是担心泄露了太子的秘密。
众人噤声不语,只是面面相觑以作交流,越行锋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那人是沈翎。
越行锋忽而心头一惊,若他们这样想,那就坏了。毒杀太子的罪名,可一点也不比通敌卖国的小。难道要来一次兄弟同上断头台?
心念一转,越行锋故作高深地摆手道:“此毒由来已久,想来太子殿下已中毒数月之久。不知在数月间,太子曾去往何处?”
又是一轮面面相觑,理所当然地没人敢说乐渊的去向,毕竟大多行程瞒着帝君,要是随随便便地说了,传到帝君耳中倒没什么,一旦传到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耳中,那可糟糕。
那宫人催促道:“若先生有办法救太子,就请立刻写下药方,人命关天。”
越行锋颔首道:“那是自然。只不过,这毒的解方并非一蹴而就,而是要根据毒性每日减弱的变化再作休整,恐怕得有个几天。”
那宫人也不含煳,当即下了决定:“那先生就先去偏殿住下,我去禀报帝君。”
越行锋等的就是这句话,装作谦卑地躬身:“有劳了。”
*
在深宫住下,是第一步。而第二步,越行锋撇下柴石州,也做得很快。
等柴石州一睡下,他便更衣从东宫熘出,奔去那处地方。
早前听那些宫人的对话,再看他们的反应,想来沈翎和羽早已脱逃,然未有逃出宫的消息,那八成只会藏在宫里的一处地方。
那个小药房……除了那里,沈翎不可能又其他地方可去。
越行锋摸黑踏进院子,脚还没站稳,一阵疾风带着一抹杀机直冲脑门而来。
本欲抬手挡一挡,可那杀机在半途就滞住了,随之而来的“扑通”声响,显然是有人整个身子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