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还从来没有见二小姐发过脾气,瞬间也不敢怠慢,二小姐现在可厉害得很,把大小姐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给家里贴补了家用,现在安府的家都基本上让她在当。
于是,安西琇上了马车,丫鬟连忙让车夫赶着马车朝永柳巷去了。
可是到了邹衡租住的院子,她又去敲了门,来开门的是另一户人家。
她道:“请问邹公子在不在?”
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眼前姑娘锦衣华服,亭亭玉立,笑着道:“又是来找邹公子提亲的吧。”
安西琇愣了愣,“什么提亲?邹衡不在吗?请问婶婶是邹公子的亲戚吗?”
妇人笑着道:“我哪有这么能干的亲戚,我是新搬来的租户,以前住在这里的邹公子考上了功名,我也是借着他的喜庆来租了这房子,我家儿子也要考秀才,希望也考上。”
安西琇一听,邹衡连家都搬了,心里一凉,也微微一笑,道:“多谢婶婶,没事了。”
原来他考上功名之后,就有人来给他说亲了。
安西琇又闷闷不乐地上了马车,让车夫回府。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回到安府,她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
许姨娘让丫鬟来喊她吃晚饭,她也以吃了为借口将人打发了。
许姨娘知道女儿在药堂里根本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又亲自下厨做了晚膳送到她房里。
一进门,就见女儿躺在床上,许姨娘又去摸了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女儿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许姨娘本就胆子小,这辈子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个女儿,女儿就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