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温暖自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只是……明月摸了摸重阳的身体,却是热的不正常。
重阳的状态让明月全身一震,全身睡意一下醒了。
明月放下帘帐,让暗卫去弄来一桶热水。看着重阳的状态,明月在心中一阵自责,明月方才在心中一直享受了,竟然忘了重阳的死活。也许,他和重阳相比,他的确更适合那个啥。
木桶是大号木桶,当明月抱着重阳进去时,木桶中的水刚好到两个人胸膛。
或许是没有经验的问题,重阳的那个地方有些惨不忍睹。不但有了裂口,里面不断有血流出。
热水的刺激让重阳有些不舒服,虽然昏迷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看着重阳紧绷的肌肉,明月心中的自责更深了,他仔细给重阳清理一下里面,又匆匆的给两个人洗了一下外面后,便抱着重阳从木桶中出来。
七廉被明月召唤后,很快就来了。看着重阳那凄惨的样子,先是皱了眉毛,待到号完脉,脸上却是有些难看。
“你说吧,我听着呢。”见七廉这样,明月低下头,说话的语气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你。哎!”七廉本是想要好好发脾气,但是看到明月这个样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重阳的脉象……有些奇怪。我担心……他可能很难醒来……”七廉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但说出口时,却因为想着如此安排后面的事,有些直接了当。
“什么?”明月本来半蹲在床前,听到他这么说,禁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前几天醒来,不过是被心中的执念强行唤醒。其实,身体里的东西并没有完全消除。”知道这件事后,七廉也烦恼。
“那怎么办?他还要重新回到冰床上去吗?”明月看着重阳,闭了好几次眼睛才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这到不需要……只是……”不能轻易清醒罢了。
“只是什么?”现在的明月根本没有心思猜七廉的话中话。
第269章:复仇的情绪!
前几天的幸福太过于突然,现在突然看到重阳这样,明月一时悲伤难受,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伏在床边起不来。
“明月,你……”看着这样的明月,七廉有些……
“我没事。”明月吐了血,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抬起头看着七廉,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清明。
重阳在的时候,明月退居后方,重阳若是不能主持前方的事,明月就会出来替他。
“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明月说话虽然有些哽咽,却恢复了清冷的语气。
“重阳只是需要休息,等身体自己修复好了,就自然会醒了。”见明月还是有些担心,七廉又说道,“重阳的身体和毅力一向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他会很醒来。”
当然,七廉说的话不过是安慰,他现在都不知道重阳会什么时候醒来。
“南吴,薄姬,王国舅……”明月在嘴中轻念着则这七个字,眼中有了复仇的情绪。
“马上把近郊的军队调来,告诉王国舅,北冥要行动了。让他快点做好准备,我等不及了!”等不及的复仇,明月衣袖一挥,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恨意。
重阳因为薄姬而病,薄姬女人西,已经祸害了太久,她祸害了太久,不斩杀她,难平明月心中之气!
“是不是太仓促了?”七廉看着如此的重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张扬,而是带了些安抚之气。
“就说北冥皇招令本侯爷回去,本侯已经等不及了。”明月顿了一下又说道,“他不是昨天送了我一个花魁吗?派个人跟他这样说,他应该能自己想象些理由。”
“那薄姬那方面……”七廉指的是在地宫中昏迷的薄姬。
“多让人给她下点料,敢于公然和北冥作对,就应该承受应该受到的惩罚。等消灭了她的爪牙,就把她焚烧在菜市口!”明月说话间已经带了很大的怒气。
七廉看着明月,见明月这是要发泄重阳昏迷后的怒火,沉思了一下说道,“王雨诗身上有蛊虫,快烈的那种,很快就要发作了。”
很多事若不是因为王雨诗,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听到七廉提到那个女子,明月有些阴狠的说,“我真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她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我心中的痛,可是……她是国师的弟子。白羽让人拿过那个发钗来,不就是想我手下留情吗?”
凡是与重阳相关的人,明月在处理起来都有些犹豫。
“这个女子不安分,不能留。”若是交情,七廉与王雨诗认识,比较明月更熟悉。但见她那死不悔改的模样,却终究不能容得下她。
“雪君那个鹰妖……不简单……”就像是一把藏在鞘内的剑,若是一旦有了复仇的动机就会行动。
“?”七廉听了明月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七廉原以为,以明月的能力,不会惧怕任何人。
仿佛知道七廉心中所想,明月叹息着说道,“我现在身上剩余的功力不足两成。”
“!”七廉听了明月的话,没有说话。他抬头明月,比起曾经见到羸弱少年,现在明月高了不少,却仍旧有些瘦弱。一身白衣包裹着坚强的身体,他总是晕倒、吐血,却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打倒。
虽然作为北冥暗部首领,七廉在很多方面很在行,但他自知自己不过是一件锋利的武器,只能守护,必须有远见目光的使用。而,明月、重阳,正是意志坚强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北冥才能不断强大。
“我已经不想再拖时间,我让轩辕家族的暗部寻找能化解重阳体内蛊毒的东西,虽然不确定日晷会出现在西靳,我却想带着重阳去看看。”明月说话的时候,看着床上的重阳,眼中有势在必得的信心。
轩辕家族是这片大陆上的古老家族,家族的密室中压的卷宗也繁多。自从知道重阳体内的蛊毒需要用日晷压制时,他便四处派人寻找那东西。听说西靳王族的库存中有过这种东西,便找人打听。
虽然希望渺茫,但毕竟有希望,不是嘛。
“你是说日晷?”七廉自然也知道重阳体内的东西需要什么东西来调节。
明月给七廉带过一条带着重阳血的手帕,七廉可是为了研究那血许久。至于日晷,七廉也派暗卫私下里寻找过,因为他手里的力量没有明月手中大,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的找,也没有寻找到有力的线索。
“一个西靳王族把这个作为祥瑞献给了西靳皇,至于这个东西在哪里,还没有消息。若是在西靳皇的国库找不到,便很可能在皇陵其中。”说起西靳的国库和皇陵,明月就像说着自己的地方。
“那样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国库中。”日晷这种东西,寿命十分长,较之神龟过犹不及。其身至阳至刚,传说生在离抬太阳最高的高山山峰上,但离开出生生长的地方,却只在阴寒的地方栖息。
“不管在那里,只要有丝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明月用手指触着重阳的脸颊,目光很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