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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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灿:“……”

十分钟后,谢以津来到了秦灿的家门口。

秦灿住的小公寓离剧院非常近,他今晚其实是直接走过来的,只不过因为用来找衣服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最后才险些迟到。

和谢以津豪华宽敞的公寓不一样,秦灿的屋子是伦敦最常见的studio房型,小厨房和一张床,书桌和小沙发,以及一个独立卫生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寓里生活气息满满。

贴在墙上的篮球球星海报,小茶几上的唱片机,放在角落的哑铃,吃了一半就撂在桌面的苹果,以及凌乱散在桌面上的文献,是属于秦灿的痕迹。

玄关旁的架子上放着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有秦灿的母亲,一个五官大气笑容爽朗的中国女人,还有秦灿的父亲,一个和秦灿一样有着棕色眸子,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英国男人。

以及站在中间抱着篮球,笑容灿烂,一眼看出就是被爱意浇灌着长大的少年秦灿。

谢以津盯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

秦灿刚换了鞋,将手里还没吃完的西班牙油条放到桌子上,回过头,发现谢以津的视线落在旁边的书架上。

当初在游乐园里换的中号企鹅,被秦灿放在了书架最中央的地方。

神奇的是,它并不是正面对着人的,而是侧着半个身子,配合着脸上羞赧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欲拒还迎的样子。

谢以津:“将玩偶摆放在书架的书本之中,这样的摆放风格倒是很少见,我想我回头也可以试一试。”

秦灿莫名地有点慌张,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就是随手放的而已,现在几点了?”

谢以津:“十一点五十七。”

秦灿:“预报说是大概什么时候下?”

谢以津说:“预计十二点整。”

秦灿:“这样啊,那不着急,正好我可以……我可以先把churros吃完。”

谢以津点头,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或许我们可以二次加热一下,我的这一份有些凉了。”

秦灿应了一声。

场面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因为他们现在这种没事找事来消磨时间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像是在为了“等雨来”。

就好像他们在盼着这场雨一样。

三分钟后,两份油条在微波炉之中停止了旋转,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响,十二点到了。

同时谢以津垂下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可能是局部阵雨,还没有下到这里,又或者是今天完全不会下了。”

秦灿微微张开了嘴。

秦灿知道,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这雨下不下和他没什么关系,按理来说,他甚至应该是希望这雨不来的。

但莫名地,他望着窗外,竟然生出了一种“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这雨干脆下了得了吧”的心情。

秦灿:“……要不再等个十分钟?万一你现在走了,路上突然下了起来,那多麻烦啊。”

谢以津看向他,说:“好。”

他们安静地吃起了油条。

这两份油条他们吃了一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完,不知道是因为给的量够多,还是他们吃得太慢。

五分钟后,秦灿的油条只剩下一根,谢以津的还剩下三根,谢以津从自己的那一份之中抽出来一根,放到了秦灿的纸袋里面。

十分钟后,谢以津将自己的巧克力酱匀了一些给秦灿,他们开始各自吃起最后一根油条。

十五分钟后,他们终于沉默地将这两份churros吃完了。

此时此刻,距离天气预报所预计的下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

谢以津又重新看了一眼手机。

伦敦的雨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令人猝不及防地说下就下,有的时候降水概率明明写得很高,却在该下的时间里连一滴水都没有憋出来。

谢以津认为自己今天已经麻烦了秦灿很多,天色已晚,秦灿需要休息,他不应该再继续留下去了。

谢以津说:“看来应该是不会下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谢谢你愿意陪我等这场雨。”

秦灿最后一口油条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茫然地抬头,喉咙一紧:“你——”

谢以津直接站起了身:“你家里有可以洗手的地方吗?我的手有一些黏,可能需要洗一下才能离开。”

秦灿喉结动了一下,勉强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厨房那边……有水池。”

谢以津说:“好。”

厨房在玄关旁边,玄关里的灯没有开,有些昏暗。

谢以津抬起手,打开水龙头,刚刚冲洗了没有两秒,谢以津就听到了很轻的“啪”的一声,随即视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瞬间,所有灯都暗了下来,漆黑和寂静瞬间笼罩了整间屋子,只有水龙头流出的水依旧在突兀地哗哗作响。

谢以津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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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看向屋内的一片黑暗,说:“我什么都没有碰,只是打开了水龙头而已。”

秦灿也蒙了:“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可能是跳闸,也可能是停电了?”

谢以津在黑暗中摸索着,才终于将水龙头关上,问:“你之前有遇到过类似的状况吗?”

“有过,这是个老房子,地段好价格也好,就是水电总是有点毛病,一般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恢复。”

他听到秦灿叹了一口气:“前辈你先别动,厨房那边有个小台阶,特别容易摔着,这样,我先找下我的手机,然后照个明。”

五分钟后。

秦灿:“……这个世界为什么能如此漆黑?”

在秦灿的印象里,自己刚刚进屋之后,应该是将手机随意放在了桌子上才对。

然而黑灯瞎火的,秦灿在桌子上来回摸索了半天,餐巾纸盒、耳机线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摸到了,甚至连啃了一半的那半个苹果他都碰到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硬着头皮继续寻找时,秦灿突然听到了窗外传来了“轰隆”一声。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二声闷雷响起,伴随着大风席卷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秦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打雷了。

屋内一瞬间静谧得有些诡异,秦灿突然开口:“前辈?”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谢以津很轻地“嗯”了一声。

秦灿的心蓦地被一种不大好的预感笼罩住了,也就是下一秒,他察觉到窗外的风声之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

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场拖延了足足半个小时的雨,竟然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地来了。

秦灿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应就是又喊了一遍谢以津的名字:“谢以津?你还——”

谢以津的声音很轻地传了过来:“……你可以先过来找我吗?”

秦灿立刻应了一声,手机他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找不着了,只能扶着墙,直接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

他们看不清对方的位置,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对方的方位。

好在秦灿比较了解自己公寓的结构,试探着走了几步,就隐隐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其模糊的黑影。

他试探地抬起手一摸,便碰到了一片微烫的皮肤,那是谢以津的手腕。

在黑暗之中触碰到谢以津的瞬间,秦灿便立刻紧紧地牵住了他的手。掌握了彼此的方位,他们近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然而很快地,秦灿落下去没多久的心就重新提了上来——他感受到了自己手心触碰到的那片皮肤的温度是微热的,谢以津应该已经低烧起来了。

秦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看不到谢以津的脸,只能听到谢以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果然还是下起来了。”

秦灿的心口微悸了一瞬,因为谢以津的尾音有些颤抖。

“没事。”秦灿下意识地说,“有我在呢。”

这话说出口后,秦灿自己都愣了一下,立刻笨拙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我帮你什么吗?比如先扶你坐下,又或者——”

谢以津没有注意到秦灿语气里的不对。

“我现在看不见路,感觉有点热。”他轻轻地问,“你可不可以先给我抱一下胳膊?”

秦灿的喉结无声地一动。

他慌乱地应了一声:“行,你抱——”

他的话还没有完整地说完,便感觉自己的大臂被谢以津抱住,下一秒,秦灿感觉谢以津将脸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窗外的雨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窗户开了条小缝,雨水混着泥土的清新气息飘进了屋子里,伴随着微凉的晚风。

然而怀中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雨声,风声,呼吸声,秦灿自己的心跳声,除了视觉之外,一切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

过了一会儿,秦灿听到谢以津含糊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小雨。”

秦灿:“…… ”

“好像是中雨,又……可能不止是中雨。”谢以津喃喃道。

秦灿的呼吸骤然一滞,因为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衣服领口被谢以津的手指无声无息地勾住了。

谢以津可能是不自觉地想找东西来借力稳住身子,但因为秦灿今天衣服领口是深v,开叉的存在让谢以津灼热的指腹微微蹭到了秦灿胸口的皮肤。

于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之中……又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它意味。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听到谢以津轻轻地问道。

又不是给不起

秦灿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经历过之前几次的亲密相处,不管现在下的是中雨还是小雨,谢以津都不可能再满足于“抱胳膊”这样的接触程度了。

现在的秦灿找不到自己的手机,无法得知此刻真实的天气。

但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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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想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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