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就该死了。
不过是凭她收留,多活了□□个月而已。
我神思恍惚的被侍卫拿下,此刻就如同失了所有的气力一般,连反抗都没有了精神,只呆滞着被推搡着往午门前走。
这一道,我走的很慢。
我的身后跟着宴会上的大人和女眷,都跟来观看我的死刑。
我终究还是跪下了,侍卫踢了我的膝盖,我一时受不住力气,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侍卫挥举着大刀朝着我的脖颈砍去。
就在这时。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贴着我的耳朵飞来。身侧一声惨叫,只见侍卫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抽动了几下后便失去了意识。
远处一片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我抬头,透着月光,看到远处一身着黑衣的女子正策马而来,她的身后还有未脱官袍的魏子明,以及众多身穿铠甲的将士。
相爷大怒:“来人,给我斩了那妖孽!”
又有一个侍卫上来,抽出宝刀朝我挥来。
只听又是嗖的一声,这个侍卫也惨叫着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马蹄声更近了。
我看到身穿黑色劲装的符泠站在马镫上,她的手里还有一柄弓弦尚在颤抖的箭弩。
她的目光极是坚定,手起箭发毫不犹豫。
她,不是受了重伤吗?不是险些活不了命吗?不是还在澄县吗?
为何此时,会这么戏剧般的率领将士来营救我?
杀了这么多侍卫,难道她不怕皇上治她谋逆大罪满门抄斩吗?
她对上了我的眼睛,她的目光中除了深不可见的深潭还有难以言喻的坚定。她专注的望着我,目光再也没有移开。
魏子明担忧的看着她问了句什么,她摇了摇头,夹紧马腹,又加快了奔驰而来的速度。
马匹跑近,她跳下马,稳稳地,一步步向我走来。
一步一步,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