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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太妃宫姬铓直接往后殿去。
虽没有问过,但看神色也知他最近过得不好。祖母那样的人,折腾起人来是能让你有苦说不出的。
后殿是宫人们住的地方,房子矮小不说还阴冷。姬铓找到只有一间屋子亮灯的院子,到窗下站定。
不一会,果然听到姬砀的声音:“你真和他说了?”
“……”老内侍声音压得低,又很含糊,但不外是些保证的话语。
屋里一阵窸窣:“你可别骗我!我手都要肿了!天天就是抄经,抄经,白天晚上还要听人念经,真是要疯了,我再也不能去庙里了!再也不能了!”
“……”
“那怎么还没来!上次是没听到,听到我叫他肯定不会走的,都怪那帮狗东西,一直拉着我。你真和他说了吗?说的是今天吗?怎么还没来!”
姬铓苦笑一下,还指望听到什么呢?加重脚步推开房门。他身量高,略微低头才进了门。
刚进门就听到姬砀兴奋的呼唤:“阿铓!你终于来了!”
老内侍飞快退走。
刚才姬砀是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和内侍说话,姬铓进门他也想下床迎一迎,可刚掀开被子就有冷风窜进来,不得不打消了念头,重新裹紧被子,伸一只手出去像要拉姬铓。
室内并不比外面暖。姬铓抿了抿唇,上前让他拉了。
姬砀脸上笑容瞬间绽放:“阿铓!”拉着手就往自己怀里带。
温暖适意,姬砀更加笑开,干脆敞开被子一并裹住姬铓。一直捂不暖的被窝终于热乎起来:“好阿铓,那药效早过,想死为父了!”
搂着暖和和的身体姬砀满足一叹,冷死人的夜晚有人暖被窝真好!
低头亲吻着剥二人衣服,这么暖,贴得严丝合缝才好。口中还抱怨:“你祖母真狠心,炭火都不给够,白天烧了晚上就没有,可冷死我了。你怎么才来,那天我叫你怎么不理,明天我要回永寿宫,你祖母太狠心了!”手移到姬铓胯间,捏了两下自己先呻吟起来:“嗯~阿铓~让你见识见识为父可好?”说着就要解腰带。
姬铓伸手按住。姬砀反手一扣,邪笑道:“也想为父了吧!”就着姬铓双手给自己解开腰带。
没了腰带,上衣裤子一股脑滑下,松松堆在手腕、膝弯处,露出完美的身躯。
雪白底色上,明媚处艳丽,混沌处淫糜,便是那豆大油灯洒出来的阴影,打在上面也有几分的迷乱。
但这景象稍纵即逝,脱了累赘姬砀飞快趴回胸口。
搂紧姬铓道:“真暖和。”手脚也不老实起来。
基本温饱都没解决,按说姬砀不该急色的。可眼前姬铓又实在温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炭火气。香又不是香,熏也不怎么熏,像炭火烧尽后的余灰,也像茶汤入腹后的回甘,更像是满怀的安心和周全。
去年九月节后,姬砀觉得自己就像羽毛一样没着没落的。
先是迁入母亲宫中,身边近侍全换一遍,连最为熟悉,最令他感到安心的母亲,也仿佛变了个人。压着他日日鸡鸣即起,佛堂做功,稍微打个瞌睡就让嬷嬷撑他眼皮,哭闹哀求统统没用,硬生生被撑了半个时辰,其间还要听嬷嬷念经。累的要死还吃不饱,母亲要静心礼佛,整个嘉诚宫上下找不出一片肉,每每一碗粟米就打发了,他哪里能吃饱。要不是福泽回来的时候夹带了几块肉干,怕是已经饿死了。更要命的是睡也睡不好,后殿全是罩房,本来就阴冷,炭火还不给够,每天都是睡到半夜冻醒。开春以后还好了点,去年冬天可真是……唉,找母亲要炭,却被她一个眼神吓了出来,再不敢提。
这其中最令姬砀感到紧张的,还是楚公主的变化。以往,无论姬砀干了什么,母亲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十岁让宫人产子都算小事了,连烧了宫殿这样的大事,母亲都是二话没说就信了他,父亲鞭子都拿出来了,最后还是没能打下。这样爱护他的母亲,在听了他的解释后,依然要这样对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母亲相信,他被姬铲骗了,压根不知道那是蛊毒。姬铲说姬铓牙尖嘴利,一张顶别人三张,争辩起来不定人们信谁,干脆一碗软骨散放倒,等到大局已定,再想争辩也没人听。他觉得有道理,就信了。谁知姬铲给的是蛊毒,他听都没听过蛊毒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下给姬铓。偏偏母亲就是不信,一定要他抄经念佛,克扣他伙食用度,这还不如让父亲打一顿呢。
事后母亲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冷冰冰不带一点感情,仿佛随时可以碾死他,真是太吓人太吓人了。在这嘉诚宫住得越久他越担心,觉得哪天睡着了可能会再也醒不来。
终于,安心的人来了。
姬砀手在姬铓身上抚摸,实际并没什么情欲。纯粹是汲取安全感,像汲取温暖一样。一个人觉得冷了自然会向温暖靠近,觉得怕了自然会想攥紧能让他安心的东西。
惬意半天姬砀终于发觉姬铓从进门一句话没说,恋恋不舍抬头笑:“怎么不说话?可是想为父了?再暖和一会……”想到这里寒冷的空气,邪邪
', ' ')('一笑道:“等回了永寿宫,父皇让你想说也说不出!”两指在姬铓下颌轻捏。
姬铓被压倒在床上眼睛就一直看着屋顶,此时缓缓低头,看着姬砀双眼说:“没我,也不会是你。”
“啊?”姬砀眨两下眼睛,一时没明白姬铓说的什么。
“你知道姑姑为什么去北疆吗?”
“……”
“九岁那年我曾一个月不能下床,你知道为什么吗?”
姬砀眼神闪烁,觉得答不答都不对。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切。这里是姬梁,不是赢楚,没有人可以凭出身就理所当然。唯一可以凭身份就理所当然只有——成礼。”
姬铓忽然一笑,那笑真难形容,残酷又阴狠,还有抛弃一切誓不回头的决绝。
姬砀本能感到畏惧,撑起身体后退,哪怕冷风侵袭,也好过和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姬铓对面。
姬铓也不管,任由他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继续说:“父亲不喜男子,从来不知姬梁男人继承父辈勇武的方式吧?我来教你。”
姬砀咽口唾沫,摆手后退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过不过来都一样,”姬铓手一伸抓住,一拽一推人也压了过来:“你终究要过来的。”
惊恐交加让姬砀张口欲叫,却被姬铓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扯过被子一点点将嘴堵严,手往下探,掐着大腿往旁轻轻一提,俯身,那物便抵在入口。
破锣嗓子说道:“我不大会,你多包涵。”
用力一顶,一声极其明显的撕裂音。
姬砀瞬间不动了。
姬铓赶紧退出,那物上有血,姬砀身下更多,爬回来轻拍姬砀脸颊。
“醒醒!醒过来!”
姬砀幽幽转醒,同时眼泪奔涌,嘴巴被堵上,泪珠串串却一点声音没有,看着更可怜了。
姬铓轻轻抽走丝被,他才哭出声来:“好痛~好痛~好痛~呜呜呜~好痛~”
出门找老内侍要了热水,又让兀儿去取伤药,返回室内,姬砀还在哭泣。
等了一会兀儿送了东西进来又退出。姬铓搬动姬砀想清洗,可只轻轻碰到姬砀就抖个不停,哭着哼哼:“不要~不要~不要~”
姬铓咬牙,继续分他双腿:“擦洗一下好上药。”
“不要!不要!我不要上药!让我死吧!我不要上药!呜呜呜~好痛~”但怕牵扯伤处又不敢挣扎。
这样倒也方便,姬铓飞快擦洗好。见姬砀只是颤抖哭泣,既不挣扎也不躲避,一时觉得好笑,啐一口道:“乱说什么,就裂个口子,养养就好。”
“那里的口子!”姬砀声音一大就觉患处更痛,不得不恢复细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我要死了!”
在姬砀的声声哀鸣中,洗去血迹上好药,最后躺下搂进怀中,帮他擦了擦泪,姬铓说:“不许哭!睡觉!”
姬砀怕痛也不敢动,埋首胸前嘤嘤:“好痛……”
天没亮姬铓醒了,看着怀里小猫一样的人好半天,忍不住伸手戳了几下,心里觉得还是睡着的好。
挪动一下身体,发出轻微叹息。
姬砀仿佛感知到了热源移动,睡梦中也迫不及待追了过来。
姬铓更加难受。
睡下时两人都赤裸的,一个怕冷一个担心,都没注意这个小问题。
眼下小问题发展成大问题,姬铓喘气渐渐粗重起来。手在姬砀后背抚弄,那滑腻柔嫩的手感却让人更难自持。
咬唇拼命克制着喘息的动静,抓着姬砀手往自己勃起的物什上放,只揉了两下,姬砀突然抽了回去。
以为对方醒来了的姬铓着实被吓得不轻,半道抽手又有种姬砀主动帮他的错觉,又怕又爽又爽又怕,再忍不住用力一压姬砀臀部,那勃起的事物直接挤进了腿间。就着这样侧面的姿势,挺动起来。
低头就是小巧的耳朵,一张口整个含住,糊涂涂的呻吟尽数灌入耳道。
可姬砀偏就不醒。几个月没睡过一天好觉,眼下温暖又安全,哪里舍得醒,稍微动动脑袋,埋头继续打小呼噜。
这让姬铓更加肆无忌惮了,干脆一翻身压上,动两下发觉姬砀腿散开了,两腿在姬砀腿外一夹,自己掌握松紧。又几十下,感觉有东西戳上自己小腹,不由笑起来。一手帮对方轻撸,另一边动作更快。
到要出精时,搂紧姬砀,伴随又急又快的:“父皇”和一声低吟,粘稠精液喷薄而出。又拱几下,还是没过瘾,慢慢退后,舔吮起姬砀阴茎。
姬砀本人偏瘦,阴茎却不瘦,正如他自己所言,确实比姬铓还大上几分,但整体粉嫩,一点不像久经人事的样子。
姬铓张口只裹了个顶便不再进,就这样舔弄起来。
因为担心姬砀着凉,姬铓是自己蒙在被子里的,两下一弄呼吸困难,不得不爬出。看姬砀竟然还没醒,搂住了亲吻。
迷迷糊糊中,姬砀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冲动,
', ' ')('闭目反搂对方,笑道:“小宝贝,可想死朕了!”翻身欲压。不想牵扯某处,嘶了一声不动了。
不想身下之人说话了,那声音粗嘎阴厉:“你叫谁宝贝?”
姬砀登时吓清醒,张口结舌:“啊!没有!没谁!”仓皇后退不免又扯到,啊啊了两声一脸痛苦重新趴回姬铓胸膛,委屈道:“好痛。”
姬铓正要推开,听他叫痛又忍下,但无论如何不愿低头,梗着脖子看窗外。
窗外景色怡人,只可惜一片漆黑。
姬砀哼哼两下没见人理,小心抬头。一看姬铓那气鼓鼓的样子,更不敢说话,继续小声哼哼。
半天姬铓突然翻身把人摔在床上,自己起身。
姬砀哎呦了一声没见姬铓关心,问道:“你干嘛?”
“朝会。”拾起衣衫慢慢穿好。
姬砀哦了一声,忘记今天是朝会了。
“记得驳了修甘露寺的折。”
“不驳。”
姬砀双眼圆睁:“怎么能不驳!你……必须给我驳掉!听见没有?”
“没听见!”套上靴子起身。
姬砀赶紧拉住:“必须驳掉!我……昨天你都……”察觉腿间有些黏腻,此时也不便查看,只盯牢姬铓:“一定要驳掉!”
姬铓回头定定看他:“这是交换?”
姬砀舔舔唇,点头。
“所以之前我是换了一碗巫毒?”
“……”,姬砀讪讪松手:“不是那样……是姬铲骗我,他说只是软骨散……”
“那就是换了一碗软骨散。”
“……”
姬铓一整衣衫出门,身后姬砀轻唤:阿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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