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草遮挡的乡间小道,井面上弯月的倒影随风荡起了层层涟漪。
四周凉快了起来。
地上湿湿的,泥巴沾到了我的鞋子上,我哥提着桶,来到了井边。
井里的水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我蹲下来问我哥,我可以在这里洗澡吗?
我哥勺着水,说不可以,要回家洗。
我想了一下,那好吧。我坐到大石头上,看着我哥勺。
花蚊子在我耳边嗡嗡飞,吵得我好烦。我抓了几下,没抓到。小腿突然痛了一下,我弯下腰,看见有只大蚊子扒在我的腿上。
我一巴掌呼死了它,血沾了我一腿,我走到我哥身边,扑起凉水冲腿上的蚊子血。
水边的蚊子好毒,我的腿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我哥给我掐了一下,拿勺子淋着给我挠,挠了几下,我没那么痒了,又重新坐回石头上,撑着下巴看我哥勺。
我哥很快就勺满了两大桶。他坐到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哥手上的茧子磨着我,我和他十指相扣。
四周有青蛙在叫。偶尔有风吹过,掀起我的裙摆。
我问我哥,为什么一到夏天青蛙就爱叫起来了?
我哥说,那是青蛙在求偶。
我问我哥,什么叫求偶?
我哥说,求偶是寻找一生伴侣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问我哥,那我可以跟你求偶吗?
我哥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不可以,我是你哥。
我问我哥,为什么不可以?我想我哥当我一生的伴侣。
我哥没有回答。
他站起来,竹扁担挑起两大桶水。
我哥说,夜晚太黑了,他要我走前面,他在后面跟着我。
我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就停下来等我哥。我哥挑着两桶水,走得很缓很稳。
水波面轻轻荡漾,微微淌出的井水渗进了泥地里。路过玉米地的时候,我停下来往里张望,毛二姐和成才哥已经回去了,玉米地里很安静,只留下很轻的咔吧声。
我想到他们在里面亲嘴,我也好想跟我哥亲嘴。但是我哥跟我说,这是我和他的小秘密,就跟秘密基地一样,只有我和我哥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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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哥回到了家。我去屋里看了奶奶,奶奶已经睡着了,呼噜很响。
我哥把水倒进大木盆里,我脱光了衣服,坐到了里面。
我哥搬了张小板凳,放在了我的面前。门关上,我哥勺起水,给我洗头发。
我仰头看着我哥,把他拉下来和我亲嘴。
我哥的小胡渣扎到了我,我突然想起玉米地里,成才哥亲着亲着就掀起了毛二姐的衣服,我也亲着亲着,掀起了我哥的衣服。
我像成才哥摸毛二姐那样摸向我哥,我哥拿掉我的手,问我突然摸他干嘛?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我哥说,他已经洗过了。
可是我哥挑了那么远的水,衣服后背已经湿透了呀。
我哥无奈笑了一下,脱掉了上衣。
我摸着我哥脖子上凸起来的两块,问我哥这是什么?
我哥说,这叫锁骨。
我摸了一下我自己的,问我哥,我有吗?
我哥说,你也有。
我继续往下摸,我摸到我哥胸口凸起的两颗粉红色球,问我哥这是什么?
我哥说,这叫乳头。
我低头看了一下我自己的,我也有两颗乳头。
只是为什么我哥的乳头旁边鼓起来的,我没有鼓?
我哥说,你还没有开始发育。
我问我哥,发育是什么?
我哥说,就是相当于青春期。
我问我哥,那青春期是什么?
我哥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打算放假回去问问母老虎。
我摸到我哥肚子上硬邦邦的,我摸了一下我自己,肚子上软软的。
我问我哥,为什么他肚子这么硬啊?是吃坏肚子了吗?
我哥说,这个叫腹肌。你挑了担子,也会长腹肌。
我想了一下,挑担子太累了,我不想挑。
我看了一圈,觉得该摸完的都摸了,除了腹肌,我哥有的我都有。
我不理解,毛二姐身上有的东西成才哥也有,为什么他要摸毛二姐啊?
我哥给我洗头发的手停了。他支支吾吾,说他应该摸的是他身上没有的东西吧。
我问我哥,毛二姐身上有哪些东西成才哥没有啊?
我哥抿了一下唇,说毛二姐是女人,成才哥是男人。
我有些不理解,我也是女人,我哥也是男人,可是我跟我哥身上都一样啊。
我哥不说话了。
洗完头,他开始给我搓胳膊。
我站起来,给我哥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