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问我,看什么病?
我扭头看我哥,我也不知道看什么病。
我哥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他说我的下体有些肿。
大夫脸色变了。
她喊了两个姐姐进来,让我哥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两个姐姐很温柔,喊我躺倒旁边的蓝色床上。
我躺上去,她们掀开了我的裙子。
我看着她们,她们抬起我的脚,开始脱我的内裤。
内裤从腿上滑掉的感觉又来了,我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连忙紧紧合住我的膝盖,骨头用力往里挤着,让它的压痛来掩饰掉我下体即将会到来的撕裂疼痛。
姐姐拍拍我的肩,跟我说,妹妹,不要紧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她们拍得温柔,可是我觉得她们的脸很扭曲。大夫手上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照我的下体。
姐姐问我,小妹妹,你来月经了吗?
我问姐姐,月经是什么?
姐姐说,月经是女生每个月都会需要流出的血,要连续流三到七天,你流过吗?
我想了一下,没有。
斜刘海操我的时候,只流了几滴血,算月经吗?
大夫问我,斜刘海是外面带我进来的那个人吗?
我摇摇头,那是我哥。
大夫赶紧把我哥叫了进来,她很严肃,跟我哥说我被强奸了,赶紧报警。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报警两个字,我哥脸色瞬间白了。
他说他知道,先治我的病吧。
大夫奇怪地看着他,两个姐姐温声问我,你多大啦?
我说,快满12岁了。
姐姐说,需要我张开腿做一个检查哦。
我按照她的话,张开了腿。
姐姐喊我闭上眼睛。
我听姐姐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戳着我的下面,是斜刘海的那根东西,它在进入——它又在进入我的下体!!我好害怕,我尖叫着,我踢开了前面的那个人!
凉意活泥鳅一样往我身体里钻,我擦着大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右边堆满纸箱的角落看起来阴暗又暖和,割开了的洞口里只容得下我一个人,好像……
【只要我爬进那里面,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不会再继续深入,不会再让我下体痛。】
四周闹哄哄的,有人在拍我的背。
我松开抱住头的双手,看见我哥蹲在我的面前。
他好模糊,我只看见他绷紧的下颌和脖子上的棕色小痣。
大夫叹了口气,说给我开了药,有一颗是拿了马上吃,其他的是要拿回去阴道消毒和冲洗。
我哥下去拿药了。两个姐姐走到我的身边,轻拍我的肩。
她们在哼歌,哼得很好听。她们的脸不扭曲了,我看见她们头上都带着粉色帽子。
一个姐姐给我递给我一本小手册,她说以后身体出现什么奇怪的异常时,可以在小手册上面查,里面会告诉我一些女生该知道的东西呀。
我问姐姐,身体怎样是异常?
姐姐给我比划,比如我的胸口开始鼓起来了,身下突然流出少量血了,这些都是女生的正常发育。
我点点头,谢谢姐姐。
姐姐摸摸我的头,说以后要是还有其他人摸你的身体,你要及时告诉你哥哥。那些都是我们的隐私部分,不能给其他人摸。
我想了一下,那我只给我哥摸。
姐姐笑了一下,说哥哥虽然是我的亲人,但是我开始发育了的话,也要避开哥哥哦。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避开我哥,但是姐姐很好,我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哥拿药上来后,姐姐喊我躺到床上,大夫给我清洗伤口。
下体凉凉的,我感觉那些水从里面流了出来,出来后,我的口子没那么痛了,大夫蹲下来,沾着什么给我擦着口子。
那个东西像是在咬我的下体,我的口子又开始痛了,我想挣扎,但是两个姐姐抓住了我的手,她们不给我动。
我想踢她们,但是我哥压着我的脚,也不给我动。
所有人变得好奇怪。他们逆着光俯视着我,四肢被桎梏,放大的指腹在不停比划着,我哥的脸也模糊起来,他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说着什么,手指在比划,没有声音,只有——
蝉鸣声。
刺耳烦人的蝉鸣声。
我哥不会压我,我哥不会用力扣我的腿,我哥不会让我痛的——他不是我哥他不是我哥他一定不是我哥——
那他是谁?压住我腿的是谁?他是‘他们’,他们跟过来了,他们想抓我回去——
压住我腿的是斜刘海!!!
我尖叫起来。
我用力踢着他,踹着他!斜刘海还在压我的腿,我使劲踹,斜刘海的一根手指往后曲折了,他还不放手,他还想抓我,他为什么不放过我,他凭什么不放过我,他想害我,他要——
他突然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
头撞到了桌角,他摔倒地上。咬着牙爬起来,他眼眶泛红,一撅一拐走向我,头顶灯光照下,他的五官变得清晰了然,站在离我半米的位置踟蹰不前,他脸上全是愧疚,眼神里满是自责。
他说,小颜。
他不是斜刘海,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