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清见哥哥被打,哇的一声吓哭了,赵叔话没说完,叹口气赶紧把女儿抱到房间里关上门安慰。
关门前依旧不放心的叮嘱母子二人有话好好说。
樊逸清拉开椅子,对着樊母跪了下来。
“妈,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我没得选择。这么多年,这个称呼一直跟着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直到现在为止,我和你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此。”
“我确实可以躲的远远的,可以选择忘记,可是当年我考上首都商大时我也以为我逃出去了。”
“结果呢?妈我没逃出去,我逃不出去,非但没有逃出去,我自己也成了杀人犯!”
樊逸清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樊母看着痛哭的儿子,抬手来回抚摸那张被自己打肿的脸。
“所以妈,我不能让赵叔背负着一个杀人犯继子,让雅清有一个杀人犯哥哥。我当年没得选,如今我可以替他们选!”
“他们那么好,我不希望有一天我成为毁了他们的那条导火线。”
“我不希望爱我的他们有一天会恨我!”
樊母捧着儿子的脸,不住的重复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那么爱你,不会嫌弃你。”
樊逸清突然问道:“妈,你恨过樊建国吗?”这个名字是樊逸清和母亲多年的禁忌,一提起就会撕裂心脏的痛苦。
樊母看着儿子的眼睛没有回答。
樊逸清突然后悔提起这个人,但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让母亲感同身受,他要说服母亲。
“妈,你爱过他,可最终也不可避免的恨他。如果我不去证明自己清白,总有一天你们或许也会恨我。”
“妈,让我去吧,我不想像个老鼠一样永远活在暗处,小心翼翼,被人喊打。我也不祈求获得真相后将真正的犯人绳之于法,我只想求得一个让我自己心安理得的真相。”
“能让我真真正正抬起头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