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甄东还是退了一步,走上前帮樊逸清拿了一部分行李,樊逸清原本想拒绝,但厉甄东很强硬,提了行李包就走,冷冷地扔下一句:“快走吧,再晚就要碰上堵车高峰期了。”
三人坐上厉甄东的车,樊逸清一个人坐在后排,降下车玻璃看着沿途陌生又熟悉的风景,又回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想到了蒋正霖,他突然有种想要开口问蒋正霖近况的冲动,还好压了下去。
程桦显得很兴奋,一路上不停地问东问西,樊逸清有问必答,此时的旧友重逢感竟然比出狱时还要强烈。
厉甄东尽可能提速,但还是赶上了北京的堵车高峰期。
程桦因为樊逸清要回来已经兴奋了一个周,又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渐渐有些迷糊,坐在车里睡了过去。
厉甄东不屑于与樊逸清交流,樊逸清就侧着头看着窗外,没什么风景,但处处是回忆。
从他一下飞机,踏上北京的土地时,他的心脏就一刻不停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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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我刚刚打电话联系了交管局,是前方两车相撞引发的路堵,恐怕还要再堵会儿,怕是赶不上五点半的晚宴了。”方述毕恭毕敬的向蒋正霖汇报情况。
蒋正霖紧簇眉头,脸色非常难看,处于暴怒的边缘,方述赶紧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自从樊逸清走后,蒋正霖的脾气就变的愈发不好,阴晴不定,时常震怒,公司上下员工几乎是躲着他走,蒋正霖身边的秘书助理除了方述外,两年内换了六批人,有自己承受不了压力辞职的,又被盛怒的蒋正霖赶跑的。
就连方述,若不是蒋董压着,怕也是被辞退无数次了。
蒋正霖像只大型猛兽,被困在樊笼里,恨恨的望向车窗外,瞬间僵直了身体。
旁边那辆车后排车窗没有关,一个男人正往与蒋正霖相反的方向看着窗外,那个背影,侧脸轮廓,整体气质让蒋正霖恍若隔世…
他,像极了樊逸清…
蒋正霖胸口像是被重重砸了块大石头,痛的无以复加,两年前他在家中突发心悸,今天又有犯病的征兆。
方述发现蒋正霖面色发白,呼吸不畅,一只手紧紧攥着左侧的西服,突然意识到蒋总的心悸又犯了,连忙摸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倒了杯温水给他服下。
即使在吃药,蒋正霖也贪婪的盯着对面,想看看那个人转过头来会不会真的是樊逸清,可惜直到路通,对面的人都没有转头,还因为四周突然响起一阵鸣笛,对面的车辆玻璃缓缓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