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叁壹 / 与你无关
叁贰 / 与你无关
午间花枝仍是叫几人一起围桌吃饭,桑梓依旧坐左侧,只是秋橘换到下首和彭小河坐在一起。
当了一旬多的护卫,桑梓身上冷厉的杀气已然淡了许多。不知为何,花枝感觉今日他好似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不由得多留意几眼。
习武之人警觉,桑梓却熟视无睹,有两次双方视线对上,他皆平静移开。若是旁人,花枝不会多想,可这是个每次都会直勾勾看回来的人。
饭后收完碗筷,花枝见桑梓欲走,出声叫住他。
桑梓沉默地望向她,花枝斟酌一番,你是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
花枝不由得更为疑惑,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桑梓不再说话,沉沉的目光让花枝心间发毛,试探着问:难道与我有关?
那个男人是谁?他问得直接,丝毫没有遮掩,全然忘记这不是身为护卫该过问的事情。
花枝当即胀红脸,她还当和上月一样,竟忘了让他也回避。
这与你无关。嘴上如此说,花枝心头却窘迫,她不敢回视,垂眸又道,你逾矩了。
身为你的护卫,理应时刻确认你身边出现的人是否有威胁。他言之凿凿,仿若最忠诚的护卫。
花枝沉默,半晌才道:他不会害我。
姑娘如何得知?
花枝被噎得说不出话,干脆下逐客令,我要午睡,你下去吧。
桑梓难得地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敛眸的花枝未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花枝一直未能把桑梓当做花家的仆役,如今被他知晓这件事,心中难免慌乱羞恼。她估摸以桑梓的性子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可他再怎么说也是男子,她本也脸皮薄,往后该如何面对他便成了个难题。
一心想她成婚的父亲和虎视眈眈的秦子谦已足够她烦忧,又多了这么件事,花枝叹息连连,午间翻来覆去也未能睡着。
院子不大,怕又撞上桑梓,花枝整个下午都待在卧房,直至秋橘来叫门。
发生什么了,这么着急?
秋橘忙道:下午小河听从您的吩咐去打探消息,不小心撞见了林公子。
花枝一惊,可有被认出?
秋橘摇头,他躲了起来,林公子应当只瞧见了马车,没看见人。
想来是虚惊一场,花枝悬着的那口气落下,好,我知晓了。
秋橘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她七岁不到就被卖进花家,由花枝的母亲取名选来给花枝当玩伴,两人感情自是不同。
你又想劝我?
秋橘垂眸,担忧地开口,婢子知晓姑娘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可借种生子这种事本就为世俗不容,若是有人走漏风声被外人知晓,只怕日日都会被戳脊梁骨。
花枝耐心地听她说完,笑问,我带着你们,自是相信你们不会说漏嘴。
除却婢子们,还有秋橘停顿一瞬,婢子是担心林公子会发现。
我知你是为我好。花枝无声地笑笑,眼中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戳脊梁骨又如何?活着才最好。
秋橘不懂她为何说这样的话,仿若好像不借种生子便会死掉一样,姑娘
花枝又笑笑,好了,别担心,告诉彭小河去接人时不必慌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起先会选林修竹是知晓他即将离开福寿镇,加之他如今处境艰难,若非母亲生病继续花大量的银钱,只怕他根本不会答应这般荒唐的事。相处这几次,花枝发现他从未试图从言语中打探自己的身份,是以对他较为放心。
一再劝解无果,秋橘只得想着让彭小河与春桃更为小心。她欲退下,花枝又叫住她,告诉彭小河最近不必再去打探秦子谦的事,等过一段时日再说。
彭小河几次得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抑或称赞秦子谦的消息,花枝琢磨后才明白其中缘由。父亲为自己择婿,定不会草率,上一世能如此看重秦子谦定是打听过他的为人秉性,秦子谦为图谋花家财产早有准备,抑或说他从始自终在外人面前就很会伪装自己。
秋橘应诺,花枝又问:他今日可有打听到什么?
上次您问起秦公子表妹的事,他打听一番,好像并无此事。
花枝沉吟,所以上一世他带回花家的那个表妹也是假的?
枝枝:雨女无瓜
桑梓:说好的直球赛高怎么没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