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_高h作者:八爪南宫
凤翔2
太液池水从湖东面一直通到了宫外,池上烟波浩渺,伸展成一条几十丈宽的大河,宫里头地势平展,河水流的又静又缓,打远里望过去像是凝固住的水晶一样。
河水清澈的能见底,阳光照下来看似清浅,实则十丈来深,越到底下水头越凉。前几日又是霜降又是大风,好容易露了一天太阳,河里的锦鲤都浮到面儿上来透气,是不是的露出一个金光闪耀的背脊。
河边的缅甸木水台沾着湿气,越发黑亮,临水的石阶一直延伸到了水下,看的清清楚楚,长着层短密团绒。
雀阁有三四层,最顶上是镂空的亭台,霜降多日,今天好容易才见到太阳。
江采茗浑身上下连衣服都没有换过,几天来,内务府只送来过又冷又硬的吃食,她连肚子都填不饱。冷的没办法,她只好抖抖索索的爬上雀阁顶楼,去晒晒日头暖身子。
阳光是热烈的,自打进入深秋就没有这么暖和过,可江采茗五脏六腑都是阴冷一片,再怎么晒都热乎不起来。
这人哪,伤到了心肺,连血都能慢慢冷下来。皇宫是个什么地方?讲钱,讲权,可是不讲情。呆久了,跟住在雪洞里一般,再天真的人都会变成一个铜身铁皮的傻子,没有一丁点儿生命的热情和鲜活。打眼看过去,眼珠子又木噔又苍凉的。
她木着脸,缩在雀阁的三层楼上,呆呆看向太液池河水。
河中间缓缓浮荡着画舫。十八朱红廊柱,金漆填埋的龙头,三层叠阙,四面儿油壁精雕细刻,真真四十千珠翠堆高楼的奢华气派。画舫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头金澄发亮,被刚刚下过的霜水涤净,浮光跃金。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岸芷汀兰,长烟一空。
画舫甲板上,一个素衣女子抱着雪白的柔软暖手筒,那柔软的身段儿无骨一样依偎在朱红阑干旁,手指扯着摇摇放上天际的风筝线,悠然而闲淡。
江采茗看清了那身影,登时手指痉挛一样蜷曲,紧紧掐在红漆斑驳的围栏里,盯着那人。
……江采衣!
再远她也认得,再久她也认得!江采茗恨得嘴里能咬出血来,整个人探出围栏,目呲欲裂的看。
风筝劲儿大,江采衣一个人扯不动,却又似乎被风筝给戏弄的很开心,头发都散了,手指在绳子上用力抻着。
画舫廊庑的金丝藤红漆竹帘骤然打开,皇帝出来,在江采衣耳边说着什么,他双手搭在阑干上,将江采衣整个人环在手臂间。君王的长发乌黑柔软,随意散漫挽著,斜斜别过一根素色银簪,毫无装饰,没有半点经心,一地春华。
江采茗瞧着,心里给紧紧拧成了一根毒牙扭紧的绳子,一滴一滴浸骨的痛楚,头顶瓦楞滴水下头的霜化成了水落下来,砸在身上既冷且湿。
皇帝微笑,手把手教江采衣放风筝,指头还时不时为她掠一下散乱的鬓发,正是最丰盛的时节,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妩媚。
皇帝的襟口微微松敞着,玄金色中单领子上沿边际绣着狰狞五爪狂龙,贴着形状优美的锁骨,玉一般灼人的白,从里到外透骨的妖艳。
江采衣的全部注意力本来都放在风筝上,哪知道,他才一靠过来,她浑身就一阵痉挛战栗,脑子不由得就往香艳的地方跑过去了。
他贴着她,温热的体温就在背后,一握青丝如瀑,随风贴在她的耳畔滑动,他发质极其好,再怎麽凌乱,只要拿手指头随意顺顺便不带半丝打结,光亮柔顺的垂下来,宛若名贵的乌檀木,无限鲜明,动一动山春色潋滟。
她的身子贴着他的腰,那线条极为劲健紧实,蹀躞带缠在腰间,紧紧收着强悍的腰线……江采衣觉得有点热,舔了舔嘴唇。
沉络垂眸看她,红唇就微微勾了起来,手指从她的手腕滑到她的腰上,撩起松落的大氅,隔着内裙在她饱满的臀瓣上抚揉。
她里头的衣服薄,哪里经得住这样撩拨。那手指的热度就像要突破衣衫,直烧到肌肤上一样,江采衣轻声嘤咛了一声,脸蛋的颜色登时就火烧火燎起来。
她站在那儿,被摸了几下子就腿心儿发软,血液逆流。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敏感的要命,只要稍稍贴近他,就会发渴……简直没脸见人了,怎么回事啊!
“不收风筝了?”沉络稳稳扯住江采衣虚软的手腕,将她差点脱手的风筝线扯了回来,低下肩膀在她耳畔柔声戏谑,“眼珠子一个劲往朕襟口里钻,口水快流下来了,想什么呢?”
那撩人的语调像是缠了糖丝,黏在耳边一阵温热柔靡。
江采衣控制不住身上乱七八糟的热潮,若不是他的手臂撑着,她早就呻吟一声软到地上去了。她的后臀抵着他的腰下,想的一阵湿热,腿心一缩,就有控制不住的热流顺着腿内侧滑了下来。
美艳的帝王手指伸在她裙子里,自然一切变化都瞒不过他。看她羞愤不已的表情,沉络眼皮淡淡落下来,眼角春波流转。在外人看去,皇帝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可只有江采衣听到他在耳边低柔诱哄。
“几日没碰你,可是想的厉害了?在外头就湿成这样。”他的语调缠绵放荡,含着一点透骨的撩人味道。
江采衣头也不敢回,可是双腿战栗着夹紧,阵阵潮热往小腹拱去,一副贪吃却又纠结的小模样,“我,我……”
他的手指又滑上她饱满的奶子,她浑身像是干柴烈火,每一次抚摸都让她发抖,偏偏他还用话撩她,“想不想朕在外头要你一回?”
不过是戏言罢了,然而江采衣还是惊得连忙挡住他的手,“别!皇上……”她猛地转身一扑,整个娇柔的身子都扑在他怀里,磨磨蹭蹭又黏腻的,“去里面……”
江采茗站在雀阁的亭阁上,定定看着皇帝撩起画肪廊庑上倒挂的猩猩毡,放下红漆竹帘,搂着江采衣进了内房。
那两人的身影隐没在内房,想也知道是做什么去了……皇帝宠幸嫔妃的情景,她自然是看不到的。她站在这里,只能看到画舫外精雕细刻的鎏金春房。
红漆帘子落下去了,内层一层一层的月白帷幕也落下去了。画舫木行于流水,不触两岸,只有貔貅形状的铃铛缀在飞檐上缓缓摇荡,看似一片安宁静谧,谁也不知道那春闺密房里是怎样的香艳。
江采茗站着,张着空洞的眼睛,只觉得树叶刮擦的声响犹如刀锋切割在耳边,一片一片层染的枫叶滴下来的都是血,她伫立在冷风里,觉得全身被凌迟的只剩下骨架。
“嗯……皇上……”
相对于外头雀阁上的摧肝裂胆,画舫春房里春情无限。
外头落了帘子,阖了窗户,只点着几支羊油蜡。幽暗的烛火照着昏暗而红艳的镶板,被烛火照出一条一条蜀锦转折的纹路。
房里的色调浓重艳丽,金雀花枝雕琢成的梁枋从头顶弯弧过来,梁枋料子用的是沉香木,不用熏香,从木缝里透出浓甜气息。
江采衣舔舔湿软的柔嫩嘴唇,才进门就被沉络打横抱起,搂上床,腻在他身上难耐的扭了扭。
地上衣衫散了一地,她分着双腿被他揽在膝上,多么玲珑如玉的一个人儿。
床上铺着宝蓝色洒金提花软烟罗褥子,绣的是花开富贵,晕的是景泰蓝色,把人衬得白润透骨。
江采衣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垂头红着脸咬着嘴唇,双手搭在沉络肩上细细弱弱的呻吟。他的手指按在她翘起的臀瓣上,在背上慢慢滑动,采衣胸前的两团丰乳蹭着他的衣襟,那一身肌骨跟水掐出来的一般,摸上去丰腴而腻手。
她渴的厉害,沉络稍微揉弄一下就湿的不行,把他身下的玄色膝澜都浸湿了,她整个人情欲迷乱的在帝王手臂里腻腻的拱着,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往日的羞涩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上……皇上快呀……”
腿心儿又是痒又是热,江采衣瘫在沉络臂弯里,娇软无力,红唇欲滴,眼里快没有神智了,一双剪水双眸泛著雾气。
“这么想要?真是敏感。”这热情如火的小模样简直就是惊喜,沉络噙笑侧头去吻她的颈侧。他额头上沐浴过的水汽带着海棠的微微香气,水气氤氲,衬着他弧度极为优美的下颚,像在雾里一般。
“啊啊……”江采衣颈侧的肌肤红热炙烫,那饱满臀瓣在他手心里翻滚腾挪,修长手指掐进去,沉络一个翻身,将娇柔细腻的身躯给猛然压在身下。
江采衣惊叫一声,双腿就被掰开,沉络撩起下袍露出坚硬灼烫的粗大欲望,捉住她的脚踝折在胸前,狠狠戳入早就蜜液横流的小穴。
“哎!皇上……嗯……”江采衣紧紧蜷起脚趾,在皇帝插进来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娇喘。她的小穴已经被不知道被弄过多少次,可每次她都吃的很困难,只好缩着下身,一点一点吮吸着纳入那骇人的凶器。
没等回过神,一波波猛烈耸动顿时干的她神魂颠倒。江采衣红着脸单,双腿无力的在床褥上踢腾了几下,就被握住脚踝大大分开在两边,露出中间粉嫩娇红的蜜处。
“啊啊……皇上……嗯……”
粉嫩小穴被巨大欲根插得汁水泛滥,每一次发狠的冲撞都让她纤薄的上身狠狠拱起来,采衣紧紧抓住沉络肩膀的玄金绸缎,拧成了一团,额角冒出细细热汗。
晶莹的蜜液弄湿了两人的下腹,沉络低低轻笑一声,手指在她下颚微微一使力,就逼得她放声浪叫出声。
身下的小人儿娇躯柔软又白腻,每一次狠力撞上去,都被销魂的紧紧缠吸住。沉络怎么会放过这样的享受,手指死死掐入她饱满的臀肉,按在床褥中就疯狂的驰骋起来。
“啊啊啊啊……好舒服……嗯……皇上小力点……”
江采衣一身红粉汗湿,丰满乳球被震得激烈起伏,晃出让人血脉愤张的淫靡乳浪。她那么娇柔的身子,哪儿禁得住这么强悍的耸动,还没几下子就浑身发红,可怜兮兮的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