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欲理会,指了指旁边的茅草屋:“去里面等着,不准偷水喝,不准摘果子吃,老实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东南区的玩家因直面见识过祝央的恐怖,知道现在的处境肯定是她搞得鬼,并不敢耍花招。
倒是东北区的几个玩家傻大胆,看着里面居然有一条龙便起了贪念。
嘿嘿笑着往别墅那边靠近。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就看到那条身形原本只有蟒蛇大小的小龙陡然变得跟面前的别墅一样大。
张开嘴就要吞他们,四人吓的往茅草房里一缩,再不敢打别的注意。
倒是东南区的两个玩家见到这几个之前不可一世的家伙,眼里红果果的鄙视着对方不长眼。
空间里仨孩子便打牌磕瓜子边遗憾不能亲眼看哥哥/舅舅被收拾不提。
外面的形势确实一片大乱,原则上来说,这个真人秀游戏,只要考场内还有一人,直播便是不能断的。
虽然这个残酷的游戏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味,但最初留下的标准是绝对的。
于是大半夜的,原本就因为晚上发生的精彩戏站而熬夜观看,堪比世界杯盛况的,在看到玩家造反并且过了这么久还没被控制的。
更是奔相走告,无数人被朋友亲人的电话吵醒,顶着挨骂让他们打开电视。
“不就是反抗吗?哪年没有?有什么好稀奇的?”
人有生存本能,在死亡威胁下自然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但往年的反抗一般都是才起个头就被组委会控制事态。
有拥有反抗精神的玩家割下自己的后劲,鲜血淋漓的死亡。
这种精神虽然值得敬佩,当已经将这场残酷游戏当做常态,麻木不仁的大众,心里隐隐一角,更想看到的却不是所谓精神的反抗。
而是有利的,有效的一记重拳打得组委会颜面无光,这个世界连这么荒谬的游戏都合理化,便意味着人民普遍已经接受了唯有实力才能改变现状的事实。
别的信念,思想,觉悟,全都是虚的。
“这次真不一样,轻巧的就把控制器取出来了,派出来围剿的战斗机已经报废了十几架,军队还没到,不过那点人数也够呛。”
“还有别的玩家,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看样子也是杨珠选手干的,反正已经失去了那几个玩家的信号。”
“杨珠?我怎么对这名字没印象?”
祝央并不是热门夺冠选手,除了跟辛未选手的暧昧招女观众讨厌,在真正观看比赛的观众群里倒是存在感不显,几十个人哪儿一下子记得全名字?
待得到提示后,该观众大吼一声:“我他妈就睡了五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这种哀嚎全世界到处都是,然后忙不迭的打开电视。
便看到整座山已经在熊熊燃烧。
所有参赛者的离奇失踪并且信号全无,让整个组委会大为光火。
这肯定又是属于杨珠的能力,她到底多少能力,五个?六个?七个?
这种能力更是棘手,如果她能够转移的人数足够,并且完全屏蔽追踪,那么她带着一批军队潜入国会呢?
这会儿也来不及考虑她的研究价值了,必须得抹杀。
如果不能将她留在这座山上的话。
原本应该在每一天层层推移的山峰,直接从下面开始着火,组委会也是大手笔,这么庞大的一座山,说烧就烧。
祝央和祝未辛两姐弟没一会儿便被逼到了山顶上。
山顶有一大片空旷的平地,一般是留到最后的几个强者争夺冠军用的战斗场。
这会儿却只剩下这俩姐弟,军队无武器正在源源不断的往这边输送。
姐弟俩上山途中又干掉了无数架战斗机,那些特种兵很多还没来得及从飞机上下来,便被他俩摧毁。
此时空地上突然出现一块空气投影屏幕,里面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看着就是游戏的组委会高级成员们,因为祝央还在里面看到了一开始迎接他们的那个西装男。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看起来面相精干的男人。
明显一屋子的组委会大佬心情都不好,看着祝央和祝未辛的表情就像在看两只负隅顽抗的虫子。
“杨珠选手,辛未选手。”那个男人开口了。
“能做到这一步,我们希望你们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充分证明你们的实力了,就算细数游戏历史,你们也是最优秀的玩家。”
“所以组委会刚刚通过的一个绝对,那就是今年的大赛,你们双双成为冠军,一同享受冠军的福利。”
“你们不仅实力强大,亲人之间互相维护的感情也让人动容,凭着这份真诚,我们组委会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你们打破规定呢?”
话才说完,祝央抬手一挥,两架战斗机撞到一起,发出一阵绚丽的爆炸。
她笑了:“明明着急上火的擦屁股,亏你们一个个还能做出这么居高临下的表情呢。”
“现在在全世界面前颜面无光的是你们这些蠢货吧?好好看看,从我取下控制器开始,我们存活了多长时间,便是你们的无能,愚蠢,外强中干暴露在外的时间。”
“你们觉得自己是神明吗?躲在屏幕后面操纵能力者的生死觉得沾沾自喜,觉得一条条人命成为娱乐的噱头而世上的愚民还得为此买单,觉得自己统治的一群生物不过如此,觉得自己稳坐钓鱼台。”
“然而事实证明你们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本事,对于形势的把控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完美,看看你们这一张张嘴脸。”
“卑鄙,贪婪,怯懦,自以为是的丑态让人作呕。”祝央回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昆虫摄像头:“真的,你们真的以为这样的蠢货是无可撼动的?”
她那些话,既有对组委会说的,也有对麻木不仁的观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