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市长给他送的防弹衣,可以防御枪击,他自信小树人那孱弱的力量,不可能穿透这曾防弹衣。而他口袋里还放着小型的手枪,一个小型的炸弹——如果树人真的有异动,他可以保证,他最少不会死。
但那么多的理由,在真正关心你的人面前,都是虚弱的。
沈延年低下头:“我知道我鲁莽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如果我下次还要去看树人,我一定告诉你,然后拜托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白烨:“……”沈延年的态度如此之好,还真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自己的态度可以说有点冒犯。
“嗯,其实我也不是责怪您,我是担心您。”他小心措辞,总算回过味来刚才那态度,是把沈延年当白承那小子来训了,不过要是白承,多半是要梗着脖子口服心不服的,那会跟大人一样,这样、乖巧!
白烨瞧着沈延年低头的模样,俊秀的面庞上带着愧疚,眼睛偷偷打量着自己,一跟自己对上,又赶紧低头,心虚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那头软的发丝,真叫人恨不得上去狠狠揉一把,一定是又软又滑!
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白烨把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往后一摆:“大人您想要养着那树人,我不反对,但如果您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一边,便是拼着大人责怪,我也一定会先解决这个麻烦的!”白烨看着沈延年,“对我们来说,您才是最重要的!”
沈延年无声叹口气:“我明白了!”
送走白烨,沈延年坐在沙发里,心里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