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芙:“……”这到底是多大的秘密,以至于不能让她知晓?
这下,白屠与傅温言皆无法说话了。
晓芙无疑凝噎:“……当真要如此么?”
以防身份暴露,白屠与傅温言眼神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离开了屋子。
走出屋外,且又远离了房间一些,两人才敢给彼此解开穴道。
幸好,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克制住要说真话的冲动。
白屠突然笑道:“方才你说的都是实话,你觉得,我很美。”
傅温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言以对。
白屠又笑:“这位孙姑娘可真是一个妙人儿,她那里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药。”
傅温言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屠,真担心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这时,萧慎才打开房门,他沐了浴,就连头发也洗了,重新梳了发髻,下巴的浮渣刮得一干二净,整个人仿佛洗净铅华,此刻尤为清俊。
傅温言纳闷一问:“殿下,你这是作甚?”
萧慎道:“女为悦己者容,男……”
他一愣,立刻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瞬间闭了嘴。当然了,他是费了大劲,才控制住了自己。
傅温言:“……”糟了,殿下对孙姑娘的确是上了心了。
白屠但笑不语,内心已打算好与孙晓芙搞好关系。
不知道孙姑娘那里有没有令人迷惑心智的药……
*
这厢,萧慎、傅温言,以及白屠三人,很是默契的不询问对方尴尬的问题。
毕竟,谁都有秘密。
谁也不愿意让旁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
三人互相点了哑穴,然后一起去“拷问”晓芙。
晓芙见这三人进来,一股脑的问出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同意带我入京?”
“你们对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兄长当真在京城?”
她接连四问,然而,面前仨人谁也没有答话。白屠写了一张纸条:药效几时过?不说实话,就发卖了你师妹。
晓芙现在没什么弱点了,唯一的弱点就是吱吱。
从目前看来,她大概可以笃定,这三人需要她。所以,暂时不会直接杀了她。
但吱吱只是一个傻姑娘,对他们而言没有利用价值。
晓芙关心则乱,只好说实话:“只要饮一杯浓茶,药效一会就过去了。”
傅温言也写了一张纸条:所以,黑衣刺客所言,都是真话?
晓芙点头:“没错,我们孙家的‘吐言散’,百试百灵,无人能幸免。中毒者,都会说实话。”
三个位高权重的男子,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这以后定要万般小心,不然,鬼知道几时被晓芙/下/毒/了……?!
见面前三个男子面色沉重的看着自己,晓芙双臂抱紧了自己,强调了一句:“我是药王后人,我身上到处是毒,你们不可以轻易碰我,否则,我若是下毒,必然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
晓芙又道:“子时八成有人偷袭,你们还不快去准备下去。”
这女子言之有理。
最终,晓芙被放了回去。
萧慎、傅温言,以及白屠都喝了浓茶解毒。三人内心深处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连喝了两壶浓茶才觉得心安。
沉默半晌之后,傅温言先开口:“殿下,看来孙姑娘对你的身份早有怀疑,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弱女子,这一路上,咱们需得防备。”
萧慎还没洗脱冤情。
其实,真要是让晓芙知道了身份也无妨。
她若是要走,他就强留。实在不行就把她关起来。
不过就是/囚/禁/一个药引在身边,只是举手之劳的事!
萧慎:“孤知道了。”他起身回房,一想到不久之前脱口而出的真话,太子殿下只能用一脸肃重来掩饰尴尬。
这间屋子是傅温言的,发现白屠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心绪莫名慌张:“你可以走了。”
白屠心情甚好,抬手捋了捋额头垂下的碎发,故意眨了眨桃花眼,勾唇一笑:“原来,在傅世子心目中,本王是个美人,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傅温言俊脸紧绷,如坐针毡。
白屠点到为止,毕竟回京才是关键,至于他的其他计划,且等到回京之后再慢慢来:“本王回房了,今晚月色甚美,本王的心情也甚美,真想作首诗啊。”
他边离开屋子,一边吟诗:“月影倩兮,佳人美兮……”
傅温言:“……”
当真头疼!傅温言拧眉,反思近日来自己的种种行径,他甚是忧心,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白屠那厮带歪了……
*
当夜子时,水长东派过来的黑衣人杀手,还没发动攻势之前就被尽数诛杀了。
得知消息的水长东痛心疾首。
他去见了黑袍男子,将一切如实说明。
水长东态度恭敬,抱拳道:“主人,太子等人实在是思量周密,似是早就知道咱们的人会夜袭,接下来还要继续埋伏在去无名谷的路上么?”
男子拧眉,夜色遮掩住了他的脸,但看体魄可知,他是个年轻男子,沉吟片刻,道:“继续盯着!”
水长东:“是,主人。”
*
翌日,客栈这边风平浪静,晓芙一夜无梦,起床时气色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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