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冷雨霏正在给冷锋喂饭。没有想到的是,冷海、冷奕祥、冷玉荷等冷家人也在。
于飞心里一惊,这个冷锋不会是给这几个人说情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拎不清了,真不知道他当初那个董事长是怎么当的。
他哪里想到,冷家人的到来根本就不是冷锋安排的,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于飞并没有马上进去,里面冷玉荷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呢。
“那个于飞,他算个什么东西呀?冷艳珠宝是我们几兄妹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呀?大哥你当初胃不好,吃不了生冷的东西,我就天天给你炖小米粥给你送到公司,调养了半年多呀。还有二哥,二嫂和他闹离婚的时候,他都没顾着呀,一直都扑在工作上,这才有了咱们冷艳珠宝的今天呀。那个时候,于飞在什么地方?现在眼看着冷艳珠宝越做越大,他就来摘果实了,凭什么呀?更可恨的是,他不仅摘了果实而且还把我们这些元老都赶下来了,这就是卸磨杀驴呀。”
这时,冷雨霏冷冷的插话说:“小姑,二婶和二叔闹离婚那是因为二叔和自己的女秘书不清不楚的被二婶发现了,而且他们当时被堵在宾馆中的时候谈的恐怕也不是工作吧?再说了,当时于飞收购冷艳百分之六十股份的时候,是谁举双手赞成的?二叔,三叔,对了,还有小姑你吧?也不能说于飞是摘果实吧,那时候冷艳欠了银行一**的债,更面临着老龙翔的恶意收购,资金没有,原料没有,连货源都没有!这样的烂摊子如果要叫果实的话,恐怕也只能算是一颗苦果吧?”
“那是他趁人之危,当时我们赞成还不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冷奕祥也说话了。面对自己的侄女的质问,冷玉荷根本就没有话说。
“大哥您刚醒,原本我们不该拿这些事来烦你的。我们倒也不是怪于飞摘果实,只是事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样不留余地的做事,就把事情做绝了。”冷海老生老妻的说。
听了一会,于飞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冷家三兄妹是听到大哥冷锋苏醒了,跑这里来诉苦来了。
从始至终冷锋都是只吃饭不说话。等到饭吃完了,擦好了嘴。冷锋这才淡淡的说:“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醒来,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又见到了阿欣(冷雨霏的妈妈),她就问我:你这样累不累呀?我说累呀。她就又跟我说:累了你就不知道歇歇吗?我说:不能歇呀,一大摊事呢,我要歇了这些事谁来做呢?她又说:霏霏已经长大了,她能处理好的……”
冷锋说话絮絮叨叨的,冷海等人听得有些不耐,唯独冷雨霏听得满眼泪花。
“我本来还不相信。我一直认为霏霏还只是个孩子。”冷锋又接着说:“所以我一直就不放心。现在醒来了,亲眼看到了,我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我就该和阿欣多聚一段曰子,永远的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呀。”
“爸——”冷雨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冷海等人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冷锋爱怜的**着冷雨霏的头发,说:“二弟、三弟、小妹,你们是什么样的材料你们自己的心里应该清楚,把公司交给你们,能做好吗?”
“没交过又怎么知道呀?”冷玉荷小声的嘀咕道。
冷锋并没有反驳她的话,也没有接口,而是转换了话题说:“我老了,你们也不年轻了。这个世界呀,该交给年轻人了。我现在呀就想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花,遛遛鸟,给孩子做做饭,不也挺好?再说了,现在董事长是于飞先生,我充其量就是个前董事长,说的好听是创始人,说的不好听就是个糟老头子。还能做什么?”
于飞暗暗点头,这个冷锋确实不是个糊涂的人。
“那可不一定。那个于飞也说了,只要霏霏点头,随时都可以把他手里的股份买回来了的,咱们平洲的货款也追回来了,也不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咱们冷家的公司怎么能让姓于的插一脚进来呢?”冷玉荷连忙说道。至于于飞说的话,估计是被她不小心听到的。
“三妹,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个姓格,就不能消停消停?!”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冷锋终于忍不住生气了,刚刚醒过来的身体还有些受不了,一阵咳嗽。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未完待续。)